“樊总喜欢的话，不如约一下？”秘书堆着笑脸，谄媚地说道：“她和您也是旧识，以前她和傅陵川在一起，可现在她改嫁了，那两个男人再年轻有钱，那也是外来的狗，得来跪拜本地的佛。”

“你这小子，就是会说话。”樊航一推了推眼镜，把照片往秘书身上丢去：“想一想，怎么才能把她约出来。”

秘书眼神闪了闪，身子歪歪地接住了照片，凑到了樊航一面前，堆笑道：“简单。长森集团属于滨海老牌企业，他的改名换姓，牵动滨海市府领导的心，所以要设宴款待长森的新主人。招商办，外资办牵头，见见外来的大佛。”

“这个款待一词就用得很好！”樊航一眼睛笑成了老狐狸，指着秘书说道：“你小子，有前途，我没看错人。去办吧！这件事办得好，我升你当经理。”

秘书双脚一并，很狗腿地行了个礼，“是，主人！”

“叫什么主人！老板就是老板。”樊航一笑呵呵地盯着秘书。

“您就是我的伯乐，我的主人。”秘书双手捧着照片，轻轻地放到办公桌上，十分狗腿地说道：“我现在去安排一下，樊总您忙。”

樊航一挥了挥手，嘴角咧着笑，看着秘书出去。

办公室的门一关，樊航一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冷哼一声，手指在桌上叩了叩。

“出来吧。”

左边一侧的小门打开，侯勇从里面钻了出来。

“那姓陆的一家到底什么来路，说吧。”樊航一拉开抽屉，抓出几叠钱推到办公桌一头。

“我不要钱，我要跟着你干。”侯勇双手垂在腿侧，眉头紧锁着，一副凶狠的样子，“我也要当经理。”

“经理？”樊航一打量他一眼，眼底闪过几分嫌弃：“你就会打打杀杀，还什么。”

“骆瑞铭和祁风会的，我也会。他们不会的，我更会。你给我开一间公司，你不方便出面的事，我去做。”侯勇盯着樊航一的眼睛，低声说道：“你不能沾的血，我去沾。你干干净净，光鲜亮丽当主人。黑的灰的泥浆，我来滚。”

樊航一眉头挑了挑，盯住了侯勇。半晌后，他咧嘴笑了笑：“行，你先说。我如果对你说的东西满意，我满足你一切愿望。”

“陆锦眠的家族，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血脉从来没有断过。这在国内的大家族中是罕见的，并且研究过历史的人，可以告诉您有关翟氏家族写在史书里的事。”

“没有写在史书里的事呢？”樊航一眼神闪了闪，不露声色地问道。

“她们家族是女姓继承制，每一辈才出一个女儿。就算男人想掌权，也要把女儿控制在手中，利用她的血脉，将两把家族宝库的钥匙合二为一。最终打开家族传承千年的钱库。而这些钱库就存放在世界十三个国家。是一笔，无法想像的巨额财富。当今世界排名第一的首富家族，在翟氏家族面前，只能跪下。”

办公室里有了久久的安静，只有呼吸声在响。

“所以，祁风才想追求陆锦眠？”过了好一会儿，樊航一问道。

“对！他还没追上陆锦眠，所以害怕陆锦眠过早地和翟家老头子相认，就玩了招借刀杀人。让您妹妹安排了一场车祸，撞死了翟老爷子。”侯勇说道。

樊航一猛地坐了起来，双目中瞬间凶光闪动：“樊晴那臭表子知道这件事？”

“知道，她当时在祁风身边重金收买了内线，当然，这也是祁风故意透露给她的，方便借她的手办事。”侯勇点头。

樊航一握紧了拳，咬牙骂道：“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

“得到陆锦眠的好处就在这儿，这也是当年陆锦眠的父母为什么改头换面，一定要带女儿逃走的原因，他们夫妻不想让陆锦眠背负这样的命运。可是当时陆锦眠那时候太小，所以没有来得及进行整容手术，后来夫妻二人死于仇杀，陆锦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在傅陵川身边生活。”

“傅陵川当时要是知道的话……这小子，亲手把这么大一笔财富推了出去，真是活该。”樊航一抚了抚额，拧眉说道：“不过，陆锦眠这丫头年轻貎美，想得到她，也不容易啊。”

“她现在生病了，什么都不记得。只要能得到她，就算她是痴的傻的又怕什么呢？血才是最重要的。”侯勇说道。

“你为什么要投靠我？”樊航一转对看向侯勇，冷冷地问道。

侯勇想到祁风的样子，恨得脸庞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只有你可以帮我，弄死祁风。”

“祁风一定也会打主意。”樊航一沉吟一下，说道：“你想自己的公司，我给你开。怎么回报我，你想好。”

“明白！”侯勇眼睛一亮，立刻弯腰行礼：“樊总，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会全力为你效力。”

“去吧，我让公司的法务现在就给你买一家小公司下来，这样快。”樊航一朝侯勇笑笑，挥手让他出去。

侯勇又鞠了个躬，激动万分地离开了办公室。

樊航一视线回到了那张照片上，他贪婪地盯着照片上的陆锦眠，喃喃道：“真是个妙人儿！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妙用！以前我是不敢想，但现在，我只怕要好好想一想了。”

……

夜深了。

小区里的灯光一盏接一盏地熄灭。

傅陵川的车慢慢地停下，他在驾驶室里坐了会儿，这才推开车门。外面就是那两株玉兰树，现在这季节，正是满树玉兰缀头的时候，月光落在玉兰花上，像是给那些娇艳的花朵镀了层轻浅的银粉，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他走到树下，弯腰捡起了几片玉兰花瓣，托在手心看了会儿，慢慢转身走向了楼道门。

他三年没踏进过这里了。

怕一走进来，他的心脏就要被相思给活生生地剜出来。

电梯停到了楼层上，他看着电梯门开开关关好几回，这才踏出门口。走廊尽头就是那扇小门，他曾亲手换过了锁，她经常趴在猫眼上，偷偷看他上电梯。

那时候，他应该温柔一点的，让小姑娘心里多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