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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手握命运(1 / 1)

作品:《人海中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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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果然有原则,他要谈的事,决口不谈,回去的路上还带司徒落吃了一顿饭,两人也只是闲谈而已。

司徒落看他脸色苍白,想着他最近几日都不在海城,可能最近事情多又记挂她在海城来回跑给累的,就叫他以后事情多的时候别总往海城赶。

第二天,中午司徒落约好的时间来见祁远。

趁着午饭时间两人约在爱我所爱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食物很简单但是很精致。饭前两人闲聊了几句,祁远要了一瓶酒。

司徒落知道祁远很自律,白天要工作他从不喝酒。昨晚他憋着没说,一定是有事又不想影响她的心情。今天看来,一定有事。

“知道你身体不好,就给你一杯,你陪我,意思一下。”祁远说。

“别人能舍命陪君子,我就陪你喝杯酒怎么啦!”司徒落爽朗地说,“哥,你有话就说,我这里听着。”

祁远的脸上很少见地划过一丝酸楚,和司徒落举起的杯子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杯。

司徒落看在眼里,并不说话,也就着杯口喝了一大口。

“宣判了。”祁远说。

“我看新闻了。”司徒落说。早上看的新闻,也就知道他昨天为什么脸色特别差。

莫语嫣枪击祁建国一案宣判,莫语嫣因妄想症免去了**被判无期。

司徒落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么大的事,昨晚祁远来找她的时候,一定心情糟透了,却只是怕影响她的心情,为了让她回去睡个安稳觉,闭口不提。

那是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刻,他却不忍心让她担心。她永远是他考虑的第一位的人,就连一点点的喜怒哀乐他都要顾及到。

司徒落的心像是被抓了一把,揪的有点疼。她握住了祁远的手,这个坚毅的男人,因为不屑于父母的逐利的手段,十几年来远走他乡,最后却一样的要承受父母带给他的伤痛。

“哥!”她的手也本来是冰凉的,抓着一样冰凉的手,却渐渐的变的温热,“阿姨会坚持下去。有我在,有祁名在,我们一定会好起来。”

祁远怔了一下,触手的温热让他全身温热,放松下来,“落落,你一直都会在吗?”

“会的,我一直都会在大哥的身边。”司徒落笑起来,嘴角弯弯,眼噙着泪花。

有句话叫做父母爱子则为止计深远。他们上一代人打着为子孙谋福的名义,争的你死我活,最后都是一抷黄土,活着的也逃不开被豢的命运。所有的苦果最后都是他们这些无辜的晚辈来承受。

“李老师是被他们牵连而死的最是无辜,他的死因为我家而起,你若想报仇,我不怨你。”祁远说的认真,“我不会给她保外就医,哪怕那只是精神病院,跟监牢并没有什么两样。”

“好!我谢谢你!”司徒落没有拒绝,“但是,以后不要再想着我爸爸的死,他的死跟你没关系,不应该由你承担这些愧疚。”

祁远怔怔地看着司徒落,“你真的这么想?”

“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我妈死的那天……”司徒落说的是亲妈司徒妈妈,“她告诉我,当年司徒爸爸之所以受人指使,是想拿钱交超生罚款。”

祁远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落,“这……”

“他想给我上户口,就要交四万块的罚款。”司徒落的胸口揪疼了一下。

她以为抛弃了她的亲生父亲,也曾要为她计深远的。

祁远非常的震惊,不是震惊司徒坚当时出卖汉唐给裴宏杰,而是震惊这个原因。

这个原因,才是司徒落的负担。

就为了给她上户**罚款,司徒坚的出卖了汉唐。虽然最后情势变化,裴宏杰并没有得逞,而让汉唐落进了祁建国的手中,从此祁程两家成了死敌。程致恒和他也是反目成仇。

而最残忍的是,程致恒不遗余力地找当年出卖汉唐,导致他父亲**身亡的元凶,最后终于找到了司徒坚。

可李欧为了保司徒落的亲生父母,甘愿为司徒坚背黑锅。他见了程致恒,没有人知道,他们见面谈了什么,知道李欧在见完程致恒回去的路上出的车祸。

而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几个月前,程致恒出现在机场,而恰在那个时候,司徒坚夫妇落地,也在那之后出了车祸。

时隔多年两场车祸,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人为,却是奇异地重复上演。而如果真的怀疑,程致恒又并非不是不是没有这样的隐秘实力以及出手的动机。

“我不相信是他动的手。”祁远惊悚地对司徒落说,“他不会的。”

司徒落平静地看着祁远。

她太过平静,以至于祁远有点怀疑,她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

祁远没有问,司徒落却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了自己能手握自己的命运。”至少不会为了钱做出后悔的事,伤害他人的事。也为了证明,想要的东西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残害他人强取豪夺。

祁远静静地看着她,就像看着当初的自己。那个倔强的少年,只有十二岁,因为自己父亲的贪婪,而觉得耻辱,立誓此生不再与他有瓜葛。当他只身飘荡于异国他乡,吃尽苦头,拼死要干一番事业的时候,他也是本着现在司徒落这样的一颗倔强又骄傲的心。

他狠狠地点头,“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只是司徒落却更承受了对李欧无法消除的愧疚,终究是为了她才有这一系列的惨祸发生。李欧只是一个爱屋及乌的父亲,为了保全她的生夫父,不惜舍身平息事态,可事态并没有因为他的义举而终结,最终成了司徒落心底最愧疚又痛楚的伤疤。

司徒落喝完了剩下的酒,眼底那么痛楚早就消失不见。

她莞尔一笑,又是恢复如初,“说好的谈公事,以后不许提过去的事,到今天就翻篇了。”

祁远也松了紧绷的神情,“对,翻篇,过去的事再不提。”

可是不提就真的能跟过去割舍吗?包括程致恒吗?

祁远没有问,转而问“汉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