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巡时，彼得总忍不住眺望复仇者大厦黑漆漆的楼顶，往年那儿总会吸引整个纽约市小朋友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产生这个念头，但是他想，格洛瑞亚应该很难受吧。

即使是旁观者都有许多人因为失去烟火秀而失望，作为经历者的格洛瑞亚本人又该失望到什么地步？

“我很抱歉，”彼得诚恳地注视着格洛瑞亚，“请您不要相信小报的传言，哈皮叔叔和佩珀小姐都很想念您。”

格洛瑞亚对着那双可怜巴巴的狗狗眼突然觉得发火发得很没意思。

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甜言蜜语倒很会说。

她冷哼一声，挥挥手让暗影触手将小蜘蛛丢回地面。

小男孩重获自由后快乐地蹦跶两步，接着仰着头犹犹豫豫地看着她。

“快点滚蛋，”格洛瑞亚不耐烦地皱了眉，“怎么着，不挨顿打舍不得走？”

小蜘蛛指指卡车。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回去扶你的老奶奶。”

小蜘蛛露出狗子被无端踢了一脚的可怜眼神。

格洛瑞亚长叹口气。

她指指自己：“变种人，懂吗？这是变种人之间的事。”

小蜘蛛摇摇头。

格洛瑞亚这下是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了。

她的眼角瞟到远处的金红战甲，操控暗影将小蜘蛛一把摁进土里埋了个结结实实。

“养胖点，多长肉，”格洛瑞亚在小蜘蛛惊恐的眼神里恶魔低语，“下次见面再好好揍你一顿。”

下一秒，女孩连着整个卡车消失在暗影漩涡中。

一接到消息就急速赶来的托尼·斯塔克对着艰难刨土的小蜘蛛沉默片刻，果断掏出手机开始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