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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茶吗(2 / 2)

作品:《我把暴君养大

心里突然多了些欣慰,她能想通最好不过,如此古扉就有着落了,至少以后不会无依无靠。

不过冷宫里买东西很贵,外面看守的公公会漫天要价,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赶在进冷宫之前拼命采购的原因。

冷宫的东西买不起。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成年后的古扉回忆过在冷宫的日子,将母妃给的宝玉拿去卖,只换得了一大袋子米面。

最多够他吃几个月的,和宝玉的价值远远不符,那宝玉是稀罕玩意儿,别说是一袋子米,一个米粮店都够了。

卖家市场,没办法,门口就那么一个看守的,你不买他的,买不着别人的。

花溪将刷子搁在一边,先去古扉的房间看看他烧有没有退,进屋发现他面色红润,侧躺着,大拇指塞进嘴里吸吮。

摸了摸额头,已经没那么烫,只是贪睡而已,没大碍。

花溪放心了,出了房间继续打扫,没多久东厢房的门被人打开,古扉穿着单衣走来,脸上还有些睡意,边揉眼,边问,“花溪姐姐,采莲姐姐和荷青姐姐呢?”

花溪百忙之中回他,“她们不在。”

被打入冷宫后她俩没跟来,估摸着用银子买了去其它宫的出路吧。

“哦。”古扉表情有些失落。

“怎么了?”花溪问。

古扉一溜烟跑开,没多久回来,手里拿着他的小棉袄,“以前都是采莲姐姐和荷青姐姐帮我穿的。”

意思很明显,不会穿,要别人帮忙。

花溪瞧了瞧外头,碧菊还没回来,娘娘依旧躲在房间里,但是听碧菊的意思,已经没事了。

到底曾经是主,喊她过来给古扉穿衣裳,似乎不太礼貌,而且有种奴大欺主的感觉。

花溪招手,“过来,我给你穿。”

古扉就等这句话呢,麻溜跑来,速度太快,还差点撞到花溪。

这么精神,看来烧退的差不多,已经没问题了。

那是不是说明,原文剧情被她改变了?古扉没有发烧,就没有女主什么事了。

花溪接过古扉的小棉袄,撑开让他握着里衣的袖口,穿过棉袄的袖子。

袖子挺大,古扉轻而易举穿了进去,另一只也很顺利,花溪板正他的身子,正面给他系扣子,绑腰带。

刚绑完碧菊从外头回来,看她的表情微妙。

花溪:“……”

低头瞥了眼粉琢玉雕,唇红齿白的古扉,莫名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门口还有些米面,花溪,你来帮忙。”碧菊抱着几床被子。

花溪应了一声去门口拿东西,古扉要跟着,碧菊叫住他,“六殿下,袄裤还没穿呢。”

古扉这才发现身上少了些什么,打个哆嗦连忙改道跟着碧菊。

离老远还听到他说‘羞死了,被看光了’之类的话。

花溪挑眉,古代人有些过于保守,明明穿着亵裤呢,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对于古代人来说,亵衣亵裤就像内衣内裤一样,不能给别人看。

花溪也没有想看的意思,脚下轻快,很快到了地方,发现地上不止有米面,还有菜和油,一小坛子酒,几床被子,数了数,七八床呢,连碧菊手里的两床,十床被子。

她们只有三个人,娘娘,古扉,碧菊,用不了这么多吧?

难道连她的也买了?

花溪很快摇头,兴许是娘娘和古扉每人多用两床,毕竟出身高贵,受不得冻。

地上还有很多厨房用品,炭啊,柴火之类的,花溪先搬重的,碧菊跟在娘娘身边,干的都是端茶送水的轻活,提不动。

其他人更不用说,她已经习惯了,不如让大家轻松轻松。

米面最重,一大袋子一大袋子,花溪先搬的米面,碧菊已经给古扉穿好了袄裤,古扉趴在贵妃娘娘的窗户前说话,碧菊来后厨帮她。

俩人把米面分别倒进缸里,有好几个缸,装米的,装面的,碧菊都洗过,她是个勤奋的嬷嬷,闲不住一样,天没亮就去洗了后厨。

那时候花溪听到了朦朦胧胧的声音,以为是下雨了,没当回事,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嬷嬷在打扫卫生。

嬷嬷弯腰去提柴火,累的扶了扶腰,“老了,不中用了。”

边说边‘呸’了一声,“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也有人看上。”

???

花溪将菜放在架子上,回头看了看她,“怎么了?”

碧菊‘哼’了一声,“以后离门口那老不死的远一点。”

不用解释了,花溪已经差不多明白,门口那个老太监看上了碧菊。

他年纪那么大了,还是个太监,居然也这么色吗?

花溪瞥了眼许许多多的存粮,这些该不会是碧菊牺牲色相换来的吧?

毕竟按照原文里古扉的待遇,娘娘头上的金簪子,怕是换不了这么多东西。

给一袋子米就算谢天谢地了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太监欺负古扉年纪小,不敢欺负碧菊,碧菊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就算败了,保不齐曾经帮过谁谁谁,那人一句话就能要他小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花溪将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收拾好,碧菊又喊她过来,给了她两床新被子,“买多了,也用不完,你拿去用吧。”

被子很大很蓬松,‘砰’的一声压了过来,花溪没有防备,几乎可以说手忙脚乱接住。

冬天的被子有些重量,花溪抱在怀里,表情有些发征。

她不是傻子,在冷宫里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两份用,怎么可能出现买多的情况,无非是个让她不要推辞的借口而已。

说实话,心里暖了暖。

花溪没有客气,倒不是为了占这点小便宜,是为了融入她们。

这时候推辞就是介意,自己把自己从她们中间分离出来。

以后就是冷宫里相依为命的人,花溪怎么可能做那种傻事。

她是个礼尚往来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也想对别人好。

“嬷嬷。”花溪问,“你们喜欢喝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