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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1 / 2)

作品:《刘家庄

话说董旻飞一掌下去击昏龙姑娘,又一刀下去割断炅列夫身上绳索。趁腾姑娘去厨房取水未归,火速于炅列夫骑马回他家中。

炅列夫赶忙问蒙面人:“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敢问壮士,因何故要救出鄙人?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请壮士明示,以免日后铭记

在心。”

董旻飞将头伸出门外,见后面无人追赶,便“嘭”一声,将门关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取下面罩。那炅列夫一看,惊得说不出

话来:“原来是你......”董旻飞点点头,脸上即刻露出一种轻秘的微笑,饱含鄙视炅列夫的意思。他朝炅列夫摆摆手,意在小

声说话,不要惊动房内休息的炅列夫伙计。压低声音的对炅列夫说:“炅列夫,别看你身强力壮,可真的要和刘家庄人干起来,

不是我瞧不起你,还真的不是他们对手。虽然你来自外族,在我刘家庄生活多年,这里人们未曾亏待于你这是事实吧?”

炅列夫点点头:“账房先生说的正是,刘家庄人待我等不薄。只是遇到我们,尽管笑脸相迎,这里人总是像看我们表演马戏一

样的看待我等,给人一种难以融洽之感。恐慌、恐惧,几乎是所有人看到我等之后的所有面部表情。唯独,少夫人她......”

炅列夫欲语又止,董旻飞摇摇头问道:“知道为什么吗?”炅列夫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句:“应该是和我们一样,对来自本民族

以外的人种,有一种排外心里。莫非,先生您有其它高见......”董旻飞摇摇头:“高见谈不上,排外心里,人人有之。习惯于

本民族人种,天下人大同。尔等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在刘家庄与众不同。所以,人们好奇。当然,这一点不是刘家庄人惧

怕尔等之心理。关键是你们这伙人的秉性狂野,桀骜不驯。于我刘家庄本地人的儒家、道教的仁智礼仪性不相匹配。这才是刘家

庄人看到你们就躲避的真正道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性格不和言语不通,加之人种千差万别,自然也就拒尔等千里之外了。

不过,刘家大院对你还是有帮助的是吧?”

炅列夫点点头:“嗯,初来乍到,还是刘老爷帮忙买地建房,还隔三差五去捧场。”董旻飞听了反问炅列夫:“既然你承认刘

家大院对你有恩,可你于少夫人苟且之事,难道就是对刘家庄的报答吗?”炅列夫心里砰砰直跳,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如此说

来,账房先生早就知道,他面露惊讶之色,却毫无羞愧之意。董旻飞看此等模样,一针见血指出他虚伪的一面:“怎么着?你没

想到刘家大院会将你逮个正着吧?有句俗话: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瞒天过海,也不看看刘家庄是什么地方。刘老爷与我

有跪乳之恩,舐犊情深。我董旻飞今生今世,即使吮痈舐痔,也无法报答刘老爷一片恩情。而你,有恩不报不提,反倒加害于刘

家庄。恩将仇报,难道是尔等人种为人之道?”董旻飞义正辞严,步步紧逼的质问炅列夫。

炅列夫摇摇头,意在狡辩:“账房先生,那是少夫人与我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我们俩不存在谁强迫谁,是自由,自由你懂

吗......”董旻飞一听,怒上心头:“我刘家庄人睡了你的黄毛姑娘,你能告诉我那是叫自由吗?勾搭有夫之妇,乘人之危,破

坏别人家庭,男盗女娼这叫自由吗?告诉你,用八哥传书,我们家三太太早已经明察秋毫。你和少夫人在梦醒时分小旅馆苟且之

事,逃不过三太太一双犀利眼睛。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就没有事了吗?连刘家庄的太太们都瞒不过,还能满得了谁?此地无银

,掩耳盗铃,还是瞒你和少夫人自己吧!”

董旻飞一鼓作气,一吐为快!炅列夫听了,双目呆滞,脸无血色。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用八哥传情,于少夫人幽会,

居然从一开始就被人发现,尽管这种事情对炅列夫的外族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在一个三令五申,以三纲五常作为为人之道的

刘家庄来说,当然属于大逆不道。于是,他对着董旻飞,深深地一鞠躬:“账房先生,恕炅列夫冒犯,以后再也不敢了!”

董旻飞何人,跟随刘老爷行走江湖几十载。大江南北走过,青山绿水看过。阅英雄豪杰无数,屡屡经历生死关头。岂能是那炅

列夫流嘴滑舌陪个不是,略使雕虫小技就想蒙混过关的。他对着炅列夫摆摆手:“炅列夫,你今日之事,岂能是你三言两语打声

招呼,说声对不起就能完事的。尚若不是我救你出来,天亮送你见官,还有你现在和我在这里畅所欲言的机会吗?事已至此,你

想独善其身,那是白日做梦。你能言善辩,想轻而易举地骗取慈眉善目的少夫人可以。但想骗过所有刘家庄人,说句不客气的话

,你叫做自不量力。我放你,是为了不给少夫人难看。但为了刘家庄声誉,你必须迅速离开刘家庄,从此于少夫人两不相欠。我

的话,你听明白没有?”董旻飞望着炅列夫,一双眼眨都不眨一下,紧紧地盯着炅列夫,坐等他回答。

炅列夫惊讶:“啊......”对董旻飞的要求,表示不予理解。董旻飞见他露出不情愿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啦!

你不愿意?”说完,转身要走。炅列夫急忙伸出右手:“先生慢着,我这就叫人搬运家私。既然先生有恩于我,炅列夫岂能一错

再错。我走......”其实,在刘家庄,账房先生的名字,炅列夫耳熟能祥。对账房先生连夜放他一马,其用意炅列夫并不了解。

经董旻飞刚才一席话,仔细品味,才茅塞顿开。

为了把戏演好,董旻飞迅速回房拱进被窝。夫人急问:“唉,你夜猫子似的出去,又兔子一般的一溜烟回来,怎么连睡觉衣服

都不脱?”董旻飞冷腔冷板的回敬她一句:“妇道人家,休得多言。”气得夫人一撅屁股,拱进被窝,紧紧地裹着被子。那董旻

飞一半身体在外,一半身体在被窝里。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刘家大院便听到腾姑娘的叫声,董旻飞一骨录下床。此时此刻,夫

人才知道她男人之所以不脱衣服睡觉的真正原因了。要不然,他起得没这么迅速。

炅列夫这个虬髯毛子,终究被董旻飞打发走。刘招娣意欲带人追赶,那董旻飞自然阻扰。刘家大院,大清早驴喊马叫,一下子

惊醒小学优。“呜呜呜......”随着小学优一连串的哭声,小秋月即刻被吵醒。她赶快哄着小学优,紧接着给他穿衣服。“啊哦

,小少爷别哭噢,我这就帮你穿衣服。”小秋月,连哄带骗,总是将小少爷从床上抱下地。“我要妈妈......”

小学优突然间的一句话,使小秋月如梦初醒:哎呀,少夫人呢?于是,小秋月带着小学优来到刘家大院,到处找赵春花。“少

夫人,少夫人......”“妈妈,妈妈......”三太太急忙跑过来问:“怎么啦?少夫人不在房间里!”三太太不以为然的说:“

大清早,会不会上茅房了!”说着,她搀着小学优,朝客厅走去。小秋月见三太太带走小学优,她便回房拿出小学优的行李包裹

。因为,今天,是小学优进入靖安寺的第一天。日子早就由大太太和账房先生定下,她们说,那可是从慧静大师哪里定下来的黄

道吉日,自然不能随便篡改。

炅列夫逃跑算是告一段落,大院内,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太太们开始忙着给小学优准备入寺院行礼,大国子一大早起床

打扫他的马车。而董旻飞这一会困得不行,他打着哈气,意欲回房休息。突然,看见刘家祠堂看大门的老头,跌跌撞撞跑来,嘴

里不停地叫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太太,太太,大事不好了......”老人有气无力的叫喊着,一屁股坐在刘家大院的大门口

。刚刚为炅列夫逃跑整得人心惶惶的刘家大院,在看护刘家祠堂老酒鬼的叫声中,每个人的神经一下子又绷得紧紧地。

太太们急忙从客厅奔过来,而账房先生心里更是咯噔一下。瞌睡虫仿佛被老酒鬼的叫声赶跑,他一手拎起蓝不大褂,一只手赶

忙伸向老酒鬼。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他面前,拍拍他身上泥土,安慰着说:“您老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不行

吗......”老酒鬼老泪纵横的望着扶他起来的账房先生,以及太太们。连连摇头说:“快去刘家大祠堂门口看看吧,少夫人她,

她悬梁自尽了!”老酒鬼欲哭无泪:“唉,可惜了......”说着,住着拐杖,径直朝刘家祠堂走过去。

“啊......”太太们张大嘴巴,一个个惊骇得说不出话来!三太太听了更觉得不可思议。心里想,自然做了婊子,你还竖什么

贞节牌坊。可转念一想,再怎么犯错,那赵春花也不至于死罪。想到这,她发疯是的直奔刘家大祠堂跑去,众人纷纷尾随其后。

看到赵春花吊在刘家祠堂大门口的老槐树枝丫下,脚下还有一条长凳倒在地上。孙秀芳哭喊着:“快来人啦,快,将少夫人救

下来!”董旻飞看着赵春花的舌头都露出半尺长,双目紧闭。便用手上前摸一摸她脖颈,摇摇头:“三太太,少夫人没救了!身

体都硬邦邦的了,还是准备后事吧!”说完,他摇头叹息。心里想:你三太太现在知道舍不得自己媳妇了。当初,你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不就得了!现在,人死了,你倒发起慈悲。唉,早知今日,你何不当初啊!

这人啦,总是喜欢无事生非。一个家庭,和和美美,火气旺盛。不吵不喊,邪气虽然无孔不入,也无机可乘,根本不敢跻身。

一旦家庭不和,勾心斗角,每个人火气入肺,气急七窍生烟。邪气便趁虚而入人体。再者,魑魅魍魉,孤魂野鬼,什么仙呀怪一

拥而上。现实生活中的这种现象,人们习惯性的称呼触霉头。人常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一个家庭,一个人一旦走错一步棋,做

错一件事,那绝对不是一个人独善其身的事。环环相扣,山水相连。一连串的灾难蜂拥而至,这就叫做引火烧身。聪明人在日常

生活中宠辱不惊,遇事不急于求成。得,不欣喜若狂;失,不暴跳如雷。冷静思考,静心观察。避其锋芒,隐而不露。智者从不

彰显匹夫之勇,更不在为难之时,落井下石。三太太所作所为,的确令人费解。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看看现在这个

样,大少爷刘世全回来会质怪她这位做母亲的吗?她不得不为之担心。毕竟,那赵春花也是大户人家。尽管三太太掌握赵春花于

炅列夫暧昧之事证据,但人命关天。接下来她给刘家大院带来的麻烦,将是空前绝后地......

赵春花的遗体,被众人抬进自己房间。当然,主屋客厅是不允许她们停放尸体。因为,那主卧客厅只有老爷太太百日后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