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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鼎力相助(1 / 2)

作品:《刘家庄

梦醒时分小旅馆,陈晓苏披金戴银。那乌金荡土匪头子马东军的相好,谁敢得罪?多少人吧唧她还来不及。当然,背地里免不

了指着脊梁骨说他甘心嫁给一个土匪,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土匪头子的财物。也有人说陈晓苏他爹见才眼开,不顾姑娘是否

愿意,死拉硬拽,非得将姑娘活生生送给土匪糟蹋。

还有人说,拿陈晓苏从小娇生惯养,上面四个哥哥没一个省心。爹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晓苏身上。结果,惯养忤逆儿

。陈晓苏好吃懒做,只图享乐。明知道那马东军是土匪出生,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毅然决然嫁给马东军,图的就是钱

来伸手,饭来张口。

事实上并非如此。陈晓苏之所以嫁给马东军,还得从马东军第一次到他们家做客时说起。两年前,陈家榨油坊来了一批不速之

客。一行五个人,身着猎人打扮,各骑一匹枣红马。其中一匹骨瘦如柴,虺尵绝食。那榨油坊老板陈德贵,在没开油坊之前,是

刘家庄附近家喻户晓的兽医先生。专门给骡马牲畜治病,手艺还算了得。来人慕名而来,五个青壮年大汉,清一色蓝布灰衫,裤

子都是白洋布漂染成清灰色。头上戴一顶斗篷,脚下穿的都用稻草编制的草鞋。

来人穿着打扮倒像是穷苦人家子弟,可仔细观察来人面相,一个个黑里透红,身强体壮。一看就知道吃穿不愁,是些富态人家

出生模样。久经沙场的陈德贵,一眼就看出来人是经过刻意伪装,心里立刻紧张起来。莫非,是路过绿林好汉,或者是强盗土匪

司机打家劫舍?如果是这样,自己榨油坊岂不是遭殃。所谓真人不露相,陈德贵虽然不能肯定这伙人是哪路神仙。但绝对不是省

油的灯,这一点陈德贵毫无疑问。

于是,他一边安排家人给来人切茶上点心,便立即去刘家庄大街买回鸡鱼肉蛋团。中午,陪酒款待。临走,又给五人送上医马

用的虫药。因为,那匹虺尵枣红马,是因为肚里有虫,而疼得难以下咽。所以便不食料草,坐以待毙。五人也不问陈德贵为什么

要对他们客气,该吃吃该喝喝。临走,又收下陈德贵送的烟酒。若无其事准备离开。

这一会,从陈德贵家房门里,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五人正欲上马,见眼前突然一亮,便不约而同的将一双双齐刷刷的

眼睛,投向小姑娘。她身高约莫五尺,一头黑发梳得铮亮齐腰。上身穿着翻开领花布衬衫,下身穿一件小腰宽松裤。都是真丝轻

纱纺织,经过夏天微风一吹,翩翩起飘。再看她一双小脚,穿的是花布单鞋,前窄后宽。姑娘拥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

脸蛋,上竖着凸起的高高鼻梁骨。樱桃小嘴下面,一颗美人痣,镶悍着下巴。那人正是陈德贵家宝呗千金陈晓苏。而来人也不是

别人,正是乌金荡土匪头子马东军,以及他的四个拜把子兄弟:二胡桃,二大嘴,三疤眼,二东成。

实质上,因为小吉搞于刘家庄结下梁子,乌金荡损失惨重。可小吉搞硬是瞒着马东军,直至他消失至今,也没有任何作落。马

东军猜测小吉搞很有可能不服输,准备避着马东军,从刘家庄人手中抢过失去的马匹和枪支。当然,所有这些,不过是马东军自

己一厢情愿的猜测。事实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马东军也不可能料事如神。所以,他打算亲自来一趟刘家庄,一探究竟。刚好,在

孙大脚驿站专门饲养马匹的伙计告诉他,有一匹马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吃不喝,眼看着一天天消瘦。所以,马东军一行人便来到

榨油坊,先给马治好。

没想到榨油坊老板陈德贵阅人无数,马东军等人刚到他们家,就已经被他戳穿。其实,那马东军也知道。陈德贵之所以忙而不

乱,卑躬屈膝而不露声色。目的就是不揭开自己老底,不讲话挑明,意在以礼相待,花钱免灾,求得自己平安无事。这就是榨油

坊老板陈德贵,不言而喻的意图。而马东军,也没打算来他们家捞油水。陈德贵认为自己榨油坊有点分寸,土匪强盗很有可能把

自己当着捞好处的软柿子,才不得已而为之。

可他小女儿怎么说也不服气,见马东军一伙人吃饱喝足,临走,还不忘顺手牵羊,带走他老爹礼物。治马病药费不给不说,好

吃好喝,还连吃带带,这伙人是不是太贪心了。于是,她不顾父母及哥兄阻拦,一头冲出闺房。马东军万万没想到,榨油坊老板

貌不惊人,却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仙女一般的女儿。所以,他即刻下马。其他那四个兄弟:二胡桃、二东成、二大嘴、三疤

眼一见女人,犹如公狗见到母狗似的,怦然心动,嘭嘭嘭一个个跃下马来。争先恐后想与之搭讪。

“喂,我说哥儿几个,我爹好吃好喝待你们不薄。临走,怎么说也得道声谢字。可诸位说走就走,全然不顾我一家老小忙活一

个大上午,纯净是为了招待尔等几个。怎奈,尔等一吃嘴一抹,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走了,你们好意思吧!还有,虺尵病马已经给

你们开了药,治马病手续费不要,算是当你们是大爷。可也不应该倚老卖老连药钱都不给吧?那饭菜酒钱,算是我爹给诸位洗尘

请客,尽地主之谊就免了!瘤子有瘤子的规矩,江湖有江湖的道义。一个谢字都不说,这样的不仁不义,难以服众啊诸位。”陈

晓苏双手卡腰,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嘿,小娘们,尚若不是看在你老爹那桌酒菜的份上,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二胡桃总是狐假虎威,每一次只要小吉搞在边

上,他总是一唱一和。这不,小吉搞没了,跟着马东军,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喜欢讨好卖情,有时候又吃力不讨好。难道,你

不知道那老大马东军庙门旗杆独一根吗?看到仙女一般的陈晓苏,那马东军怎么可能不心动。于是,他一把抓住二胡桃肩膀,使

劲往后一甩道:

“姑娘,你说的在理,我马东军比起你又高又大,可就是不懂礼数。感谢指点,我这就照办。只是,药钱先给,那烟酒菜钱,

等下一次我从乌金荡回来,一准带给你们家野兔野鸭、鲜于水虾一大箩。只要你不嫌弃,我便三天两头来报答。”一边说着,一

般对着陈晓苏挤挤眼。“姑娘,你看啊行不。”没等小姑娘回答,那三疤眼急不可待,他朝陈晓苏面前挤一挤说:“大,大哥,

下一次还是由我来代劳吧!乌金荡那边,离不开你。”

二东成急上眼了,他一把将三疤眼拽到身后:“大哥,不要相信他们。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看上这小妞,大哥得亲

自动手。他们几个,你还是甭依仗。要不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谁都没安好心!”说着,他走到陈晓苏面前:“姑娘,告诉你,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乌金荡土匪马东军。”说完,他笑眯眯的指着二胡桃等说:“我们几个,都是大哥的小兄弟。如果姑娘不嫌

弃,做我们老大的压寨夫人,我敢保大哥绝对不会亏待你。”

二东成总是能抓住时机,他和以往一样,不比二胡桃触霉头。拍马屁总是拍到大腿上,拍错了地方。你看,听了二东成一席话

,马东军笑得不可开交。“哈哈哈,还是二东成了解大哥。姑娘,我看这样吧,我先放些银子在你这里。下一次来了,就当给我

们酒菜钱,你看怎么样?”陈晓苏看一眼马东军,长得倒是细皮润肉,眉清目秀的,怎么看也于他的土匪身份不相配。高高的鼻

梁上,长着一对会说话的眼睛。身材细高挑,七尺高不到。谈吐,看是豪爽,却出口不带脏字。很明显,和他这些称兄道弟的人

,判落两人。

这时候,陈晓苏大哥陈晓松害怕妹妹吃亏,便好心提醒道:“妹妹,你可不能惹鬼上门。都说乌金荡土匪翻脸不认人,歹着呢

!”或许,是因为家中就她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女儿,所以四个哥哥都哄着她已经成习惯。因此,助长了陈晓苏的嚣张气焰。大哥

陈晓松明明是为他好,可他却一把把陈晓松推到一边:“你,给我走开。还就不信了,难道还能生吞活剥了我不成。”只见她双

手卡腰,上前两步对马东军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记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姑娘倒要看看,乌金荡土匪头子还算不

算一条汉子。说完,接过马东军手里一包银子,扭屁股转身回房。”马东军蒙了,居然真的有人敢从他手里拿走银子,且,还是

个女的!

倒是陈德贵看到马东军发蒙,如此表情,甚是尴尬。急忙上前陪着笑脸:“啊哟,小孩子不懂事,还是我平时没给她一点规矩

。如有得罪,烦请诸位多包涵,多包涵!”说完,急忙作捐。二东成见此情景,急忙上前扶起陈德贵:“啊哟,老丈人,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