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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狭路相逢(2 / 2)

作品:《刘家庄

,自己啥也不懂,可千万不能指望他赚钱养活这一大家子。所以,一直游手好闲的他,当然关心坐着继续过那他老爹在世时候的

钱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老实说,给谁榨油坊,他不在乎。因为,他在乎的是将来有谁像陈德贵在世一样,给他钱花。东游

西荡,吹三舞四,花天酒地有多好。

听了王四奈一席话,他摇摇头:“那有什么意思?干脆,你们口中的风水宝地就是忽悠人的呗!”唉,陈晓松现在脑子算开窍

了。可王四奈害怕了!因为,一旦将他口中的所谓风水宝地都是一种说词。是哄人开心的一种手段而已,那以后还有谁相信他嘴

里的风水宝地,外加五十两纹银的说道呢!此乃忽悠人的一种把戏,但不能说给众人听呀!

其实,人们应该想一想。所有人家都给他地理先生王四奈五十两纹银,他到哪里找那么多风水宝地啊?所以,他说了算。土地

庙,在他口中说是风水宝地。那就是风水宝地,为什么?因为他王四奈有个地理先生的头衔,是大家一致公认。所以,人们愿意

将这种权利交于他使唤,又那么的相信他。那他说什么地方是风水宝地,那地方便是。要不然,你去找出不是的理由吧!

马东军听了,捂嘴“嘿呲嘿呲”偷笑。心里想,大舅子说话太直接了。地理先生看坟地,和老丈人的榨油坊给人家榨油赚钱是

一个道理,只不过区别在营生生计上不同。老丈人靠榨油坊给人家榨油,以体力劳动换取银子。而地理先生靠的是三寸不烂之舌

,说好话换取银子,其目的都是为了营生。其手段各不相同,所谓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他王四奈对谁都

说是风水宝地,那只是为了讨人欢喜。谁都喜欢听好话,因为,好话令人开心。于是乎,人家开心了,才愿意付给你银子。

舌头打个滚,好话紧挨嘴,绝对不亏本,乃是营生之道也。马东军当然知道,大舅子他不明白。难怪,陈德贵在世,宁愿自己

拼死拼活养着几个儿子媳妇,却坚决不撒手将榨油坊交给她们。不是因为养着四个儿子玩耍,自己教子无方,而是四个儿子实在

是无能为力,撑不起这个门面。马东军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陈晓苏一定他要来陪王四奈给她爹爹看坟地。确原来不是瞧不起几位

哥哥嫂嫂,而是因为她们懒惰成性,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终于,他理解丈母娘对自己的期盼,因为她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陈晓松见马东军偷笑,便不好意思在继续问下去了。马东军

对着王四奈摇摇头,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提醒王四奈不要和陈晓松一般见识。当然,他也不敢多嘴。毕竟,他才是陈家真正的

继承人。尽管丈母娘对他寄予厚望,但道义上来说,四个儿子再怎么没用,可他也是陈德贵亲生的。马东军再好,他也是姓马,

与陈晓松相比较,属于骚猪卵子皮外肉。

王四奈收了银子回了他的条龙庄,一天两家选择墓地,他获得银子五十两。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同葬在一个乱坟场,作为地

理先生的王四奈,无意中将两家人的出殡时间定为同一天,同一时刻。或许,是他在给赵春花计算丧葬时间的那一刻,大脑储存

了日期于信息。当来到陈德贵他们家的那一刻,他大脑信息反馈被无意中唤醒。自然而然将两家丧葬日子,无形当中选择统一时

刻。我滴个去,两家人不期而遇。如果说,原本人们口中的刘家庄突然暴死的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刚好去阴曹地府凑合成一对

只是说说而已。那么接下来的同一时间下葬,又是巧合。这不,却却验证了人们口中的,双双有约赴黄泉之路的猜测了吗!

午后,赵春花的刘家庄送葬队伍,吹吹打打,哭哭啼啼,一路走向二郎山。彩旗白布,披麻戴孝,刘家庄五个儿子,除了刘世

洲的刘家庄船队远航。其余四个儿子携同妻儿老小,接近百口。走在队伍前面的,当然是抬棺材的人。紧随其后的,便是四位太

太。大太太郭冬梅、二太太邱科云、三太太孙秀芳、四太太许怀梅,一边走一边掩面哭泣。边上,四个小丫鬟分别照顾着她们主

子。桂花、清秀、夏梅、秋月依次排列,她们手中拿着手绢,不停地给太太们擦眼泪。

在太太们的后边,便是刘志超的五个儿子。大儿子刘世洪、二儿子刘世钊、三儿子刘世凯、四儿子刘世全、五儿子刘世洲在外

,他们俩没有到场之外。所有刘家大院的人,包括赵春花娘家人等一同前往,旅进旅退。伙计佣人们,每一个臂上箉着一只柳树

条编织的菜篮子。里面装满碎纸钱,走一路撒一路。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熙熙攘攘。吹鼓手使劲的吹着,鼓起的两腮,使人看上

去急绷绷地鼓得难受,显得特别卖力。

可事有凑巧,正当赵春花的刘家庄送葬队伍即将进入石拱桥,前往二郎山路上的时刻。那陈德贵家的送葬队伍,也同一时刻,

在石拱桥于刘家庄送葬队伍不期而遇。双方发现对方的送葬队伍徐徐前往石拱桥的那一刻,两家人都加快步伐,争先恐后想赶在

对方送葬队伍到来之前,提前走过石拱桥。和结婚办喜事一个样,凡是有两家同时迎亲队伍,要想走过石拱桥。就得必须抢前一

步,说是赶超。寓意即为谁落在后面,谁将来的一切都会在后面。

如此这般,谁也不愿意落在后面。这不,问题来了。两家人同时赶在石拱桥桥头,可这石拱桥面窄呀。它不能容纳两家人的送

葬队伍同时通过,于是,抬棺材的人,便在石拱桥南段开始相互磨蹭起来。陈德贵家的送葬队伍是以乌金荡土匪为主,自然有些

得路不让人的趋势。可他们也太小瞧刘家大院的送葬队伍了,那可是赵二手下的顶呱呱练家子。尚若比试一下玩大船,或许,刘

家庄人只有刘世洲船队才可以于乌金荡土匪一决高下。要不然,还真的不是乌金荡土匪的对手。

但要和赵二手下的人比腿脚,比射击准线。乌金荡土匪还真的不是这伙人的对手。尽管,马东军在那乌金荡没有少训练他们。

擒拿格斗之术,还真的和赵二的人,不是一个档次。因为,赵二的队伍抬着一口棺材走上石拱桥,履险如夷。而马东军的乌金荡

土匪队伍抬着棺材走上石拱桥,步履维艰。眼见得刘家庄送葬队伍即将抢占石拱桥,那指挥抬棺材的二胡桃一挥手:“兄弟们,

加把劲,超出他们。”

眼看着刘家庄人抬着棺材已经进入桥头,千钧一发之际,三疤眼一个健步上前。他双手卡腰,跑步挡在刘家庄送葬队伍前头挥

手大声吆喝着说:“诸位,别急!等我们老陈家的送葬队伍走过石拱桥,再轮到你们刘家庄也不迟。”说着,他挥挥手,让刘家

庄的送葬队伍往后退,给他们榨油坊的送葬队伍继续向前。岂有岂理,孙猴子走过来推一把三疤眼说:“上茅坑也分个先来后到

不是,凭什么我们刘家庄送葬队伍在先,却非得退后,让你们家送葬队伍先走,你能告诉我是何道理吗?”

两家送葬队伍前面受阻,后面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一阵骚动,吵吵囔囔。只是因为办的是丧事,人们还是强压怒火,等候

发落。前面可就不一样了,一贯专横跋扈的乌金荡土匪三疤眼,哪里买孙猴子的账。“哎嘿,谁特娘的敢对我三疤眼推推搡搡地

。看来,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说完,他捞衣抹袖,紧接着飞起一脚揣在孙猴子身上。可惜,那孙猴子根本就没想到送

死人下葬,还有敢出手打人地的,一下子被三疤眼激怒。

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从石拱桥头一跃而起。紧接着对着三疤眼就是一侧扫单腿,那三疤眼也没想到孙猴子还有这一招不是

。于是,“噗通”一声摔了个嘴啃土。“小样,就你这两下子,还想跟爷爷我动手?啊呸,你还不够格!”二胡桃可是个挑拨是

非的人。三天不见人打架,他心里就不舒服。这一会,正愁着没事做呢。一见孙猴子把三疤眼撂倒在地,他一挥手:“弟兄们,

给我动手打,直到把他们赶下石拱桥为止。”

二胡桃这一凑合,好了呗。所有土匪放下手里活计,开始于刘家庄送葬队伍大打出手。好处就在,两家人一个也没有带家伙。

因为是送葬队伍,也不能带枪。再说了,说也没听说过送葬队伍为了抢道打架的。最多听说过谁也不愿意让谁先走,那是针对的

是送亲队伍。话又说回来,哪里有送葬队伍同时并举的。万里挑一的机会都没有,可刘家大院于榨油坊这回就碰上了。前面打的

驴喊马叫。而后面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人们垫起脚尖,举目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