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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玉简(1 / 2)

作品:《荒古帝业

仙弦饶有兴致地拾起一枚玉简,细细地端看着,片刻后,她皱眉道:“这......这究竟是什么啊?这玉简上模糊的光影,难道是些文字吗?”

仲夏点头笑道:“姐姐,这玉简中的光影,在你眼前,确是些光影罢了,而在仲夏的眼中,他们却已然排列成了数段文字,不过,即便你看透了这光影,这恍惚的文字,恐怕依旧未有人能够看懂”

“哦?难道真有这么玄妙?”柳雨然亦从地上拾起一枚玉简,静静地端看了些许时刻,她亦如仙弦那般,皱起了眉毛,摇了摇头,道:“这玉简倒似有一股推力,一旦精神融入其中,它便把你拔离出来,确是稀奇,确是古怪!看来,我等无些机缘,一窥其妙了”

仲夏撇嘴道:“谁说姐姐无机缘了,仲夏既看破了其间玄妙,自然无需姐姐再次窥探了,仲夏把个中奇妙告知姐姐,不就得了?”

于尊哈哈一声朗笑,道:“雨然姑娘,仙弦姑娘,你们啊,还是看走了眼,我仲夏妹妹,可非那般狭隘之人呢!”

仙弦笑道:“自然是,但我等也并非想要窥探其中奥妙,自己种的因,自然得的果也是自己的,本非我的因果,我等若窥探了,岂非是违天意?”

柳雨然点头道:“仙弦姐姐说得确是不假,雨然在此谢过妹妹的好意了,妹妹既得之,我等也不祈量,各有各的机缘,这些道理,雨然心底还是知悉的”

谢天面向于尊,一脸感慨道:“于兄,你结交的这些女子,人品较你确是分毫不差,我谢天心底都生出些怯懦了呢”

于尊笑道:“谢兄,不必如此,你既与我等为途,若品行不端,想必也走不到后头,我既同意你加入了,自是认可你了”

谢天展颜,开怀道:“于兄,谢天在此谢过你的信字”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何妨!天下正道皆我兄弟,黄天黑土皆我长辈,却也非你谢天如此罢了”

翌日凌晨,仲夏被一阵磨刀声给吵醒,她迷迷糊糊的走出木宇,望着面前那模糊的背影,喊道:“哥哥,是你吗?”

那背影没有回应她,磨刀声依旧,她挠了挠额头,恍惚道:“既不是哥哥,又是何人?难道是谢大哥?”

她睡眼朦胧的向前走去,只是怪异的是,一刻后,那背影依旧在她的前方,她低喃道:“咦?怎么回事?那人的背影,怎还是离我那般遥远?”

此刻的她,依旧未完全清醒过来,性格执拗如她,却也未多想些,便又冲着那片稀薄的雾气走去,那雾气中削瘦的身影,不是于尊又是何人呢?

这时,天渐渐地亮了,柳雨然走出木宇,在溪边盥洗,她惊讶地看着站在溪畔的少女,她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头,唤道:“妹妹?”

少女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似未感受到她的拍击,“妹妹?你站在这方作甚?”说罢,她又轻拍了她肩头几下,然而仲夏依旧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滞着的望向远方。

柳雨然顺着仲夏的目光望过去,那千里之外确是一座孤傲的独峰,那独峰较之灵魇山殿,却又高出了数千米,柳雨然低喃道:“仲夏妹妹是不是着了道?”

她疾奔向木宇,呼喊出于尊等人,于尊站在仲夏的身畔,静静地望着她,片刻后,他言道:“这次局,我们帮不了她了,唯有靠她自己走出来了”

仙弦心底略有一丝焦急,脱口而出道:“什么局?”

于尊叹了口气,幽幽道:“天地之局”

淡薄的雾气,似永远都不会消散般,少女羸弱的身躯,似荒原上的一棵细弱的蒿草,似随时都会被那充斥在天地之间的朔风连根拔起,而眼前的背影,却仍旧牢固的刻在那方,无论少女怎生努力迈步向前,却依旧接近不了。

“哥哥?是你吗?”少女白皙的容颜上,缀着一双晶莹的眸子,那眸子中略带一丝伤感,略带一丝失落,她伸出手,探向前方。

“哥哥,你为何不回答我?难道你不认得仲夏了吗?”她的脸上渐多了一丝悲恸,她又道:“哥哥,我知琪儿姐姐,她已离你而去,可仲夏......可......我”

她一脸苦涩,想将自己心底的真情表露出来,却又畏惧这片片真情,会被少年挥散成烟。

她难过的望着少年,叹道:“哥哥,其实......其实仲夏......其实仲夏只是不想让你再难过了”

她呆呆地望着少年,少年的背影似乎清晰些了,他似乎想要转过身来,她略有些期盼地望着少年,嗫嚅道:“哥哥......哥哥......”

那迷茫的雾气,无边无际,那雾气似一片汪洋一般,世间万物,皆沉入了那苍茫的海中。

少年亦慢慢地沉入其中,少女绝望地伸直双手,嘶喊道:“哥哥......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啊,仲夏若没有了你......若没有了你......”

她眼圈红红的,想要挽留少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搁置在了那里,她低着头,难过的抽搐着,怯懦道:“哥哥,你明明知道仲夏心里所想的,你明明知道的,为何非要让仲夏说出来,仲夏若是说了出来,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琪儿姐姐”

她双眼红肿,不停地抽泣着,而在她不觉时,那挺拔的背影,却已安静地转过身来。

一股熟悉的味道,随风而来,仲夏啜泣着,双手不停地摸着腮边的泪水,她懵懵懂懂的抬起头,在她方要抬头时,她只觉心底一怔,却也不知因何而起的,待她看清了眼前那挺拔身躯的主人时,她大惊道:“怎生是你?”

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噘嘴道:“臭酒鬼,你怎会出现在这方,我方才......我方才......你不能告诉哥哥啊......你若告诉了哥哥......信不信我杀了你”

说出那个杀字时,她心底又是猛然一震,继而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间浮起,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心道:“我的心怎会如此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