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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是真是假(1 / 2)

作品:《荒古帝业

空旷的世界,被凄厉的嘶鸣,划破了静寂。

而心底的寂寞,则被一片疯狂的潮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后来只剩下一片片贫瘠的故土。

而此时,那种惊悚的气息,就在他的身后,刺鼻的血腥味,是一种干燥的味道。

而当他势要回头时,黑暗中,血肉干瘪的怪物,面貌变得愈来愈清晰,所以,他并没有回头。而是,怪物主动将自己的面貌,暴露在他的面前。

窒息,痛苦,撕心裂肺,那种放肆与疼痛,纠缠在心底,迟迟未褪。

寂寞的天空,有一片片诡异的黑色云彩,随风向远方逝去。

而此时,黑暗中的九千穗,瞳子却变得愈来愈明亮了,而自始至终,于尊似乎都未将注意力,集中在九千穗和余然之的身上。

九千穗明亮的瞳子里,有一片炽烈的焱光,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惧意,他一定在等待,等待某种结局降临在于尊身上。

于是,他真的未动,就站在离于尊不远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发生。

深暗的世界里,尘土在聒噪,沉重的土屑,飞扬上天,然后静静地落下来,当怪物在于尊的眼前,变得清晰无比时。

那一刻,于尊的心中,倒是再也没有了那种畏惧。

只是,他的心底,却变得沉重无比,他静默的站在那片苍凉的大地,天幕上,是一片片明灯,随风飘扬。

璀璨的天空,有一片令人感到压抑的灰色云彩,而在那一刻,那片灰色的云彩亦被点燃了,之后,燃烧的旺了。

于是,在那一刻,寂寞亦被点燃了,沸腾成一片长烟。

而此时,生命枯蔫的怪物,脸上的血肉,似乎在轻轻地颤抖着,而这一幕,是那么的阴森可怖。

咕......咕......咕......

是嘴角在抽搐,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更似是在吞咽新鲜血肉,一遍又一遍的咀嚼。

当生死距离自己只有一厘米,他变得异常镇定,直至那副阴森可怖的面容,距离他只有一厘米,那一刻,心底的执念,也再次将他心中的恍惚打捞上岸。

他伸出手指,那一刻,他的心底,感受到了一种温暖,而这种温暖,却恰恰来自那个枯蔫的怪物身上。

他仰着头,静静地望着天空,后来,他的血液,在那一刻,沸腾了,心底的世界,是一片朦胧的烟云,浩瀚的沧海上,一道又一道的激浪,在放肆的翻腾着。

后来,他沉默了,他的心底,是那么的平静,他再也没有说任何话,也再也没有流露任何的情感,他的身体犹如一根利矛,屹立在大地之巅。

后来,那个模糊且枯蔫的怪物,一直跟随着他,入海,立岳,游江,沐雨,穿云。

而于尊的脸上,始终有一片清浅的笑意,而站在山海边缘的九千穗,则长吁了口气,道:“师公啊!师公!万年之后,却不晓得,竟以这种身份与你再见!”

余然之沉默地望着长空,后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难得老人家有如此雅兴!”

九千穗揉了揉瞳子,道:“原来,师公他死前并未随我而去!他竟滞留在了此境......”

望着长空,心底一片空旷,而耳中的厉嘶,始终未绝,而隐约间,耳畔似乎有了一片恢弘的乐章,那种哽咽,音乐放肆的张力,在耳边变得愈来愈清晰了。

而那一刻,他的心底却有一丝恍惚,他怔怔地望着长空,“我在......哪里?”

晦暗的天空,有鬼魅划过,而那片身披黑袍的影子,一直围绕在怪物的周围,后来,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前辈,你何不以真容见我?”

铅灰色的云巅之上,星光隐约入眼,时空的张力,在那一刻,收放自如,而这片世界,也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迟滞的力量,会像水闸一样,瞬间将水势释放出来,而他的心底,也再次充满力量。

山海之上,潮汐翻涌,波光粼粼,水势漫天,九千穗的气势如海,此刻的他,有些张扬,有些放肆,甚至有些狂妄。

他放肆的大笑着,这时的他,才找回万年之前的那种霸气,而此时的他,之所以如此,应是见了师公才如此罢!

空冥之中,晦暗的云层,迟早会退去,或许,此刻的天幕上,已少了些许星辰的光芒,但更刺眼的存在,会渐渐地显露出其本来的面目。

所以,即便是被冥灯古佛称作的审,亦是于尊口中的兄弟渊太玄,此刻,亦面目肃然的望着长空。

渊太玄揉了揉瞳子,喃喃自语道:“难道,每隔百年,我所面临的强者便是他吗?”

恍惚间,他的思绪,变得杂乱,而当他面对那个枯蔫的怪物老人时,他沉默地望着长空,轻轻地叹了口气。

迟滞的瞳子里,光阴在那一刻,变得很深很沉,是世事沧桑,是天道轮回,而当再次认清自己的现状时,看着那个陌生的少年,渊太玄的心底,只剩下了一片杂乱的影像。

不知过了几世,若是如冥灯古佛眼中之意,渊太玄乃是打破了天道轮回的存在,倒也符合情理。

“只是,他为何会在此境,难道我认识的太玄兄,并非眼前的这位?”于尊的心底,默默地沉吟。

而此时,也已是破晓之时,清澈的光线,俯瞰着这片大地,之后,它们会静静地融入到这片黑暗的沃土上,直至将所有的阴暗都祛除掉。

沧桑的上天,诡异的轮回,世事之中,难解之事,太多,太乱,也太杂......

在渊太玄的心底,总有一片聒噪,在破坏着难得的静寂,他的心底,犹如潮汐般,一波又一波。

一脸怅惘的少年,黑黝黝的皮肤上,反射着明亮的光线,少年站在天穹上,静静地望着渊太玄,后来,少年皱了皱眉,大喝一声:“太玄兄!你该走出来了!”

“是神明的意愿吗?”渊太玄呆呆地望着长空,而在这里,他有另一个名字,名为审!

冥灯古佛喃喃自语道:“审,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你终将醒来,不再沉入长眠之中!”

沉睡中迷惘的孩子,终有一日会苏醒过来,而当那一天来临之际,或许便是天地间大乱之时罢!

或许,在于尊离去的这段时间,他的朋友,他的兄弟,身上亦发生了令人难以揣测的诡事罢!

这片世界,总有着数之不尽的动荡,这意味着这片浩瀚的大地,不会永远沉默下去。

黑暗的星球上,再次变得明亮,璀璨的光线,再次抚育这片晦暗的大地,后来,这颗黑暗的星球上,也渐渐地诞化出了生命。

清澈的溪水,从脚底下静静地穿过,白皑皑的云层,更似是一片厚厚的寂雪,而沧桑且古老的大地,也再次生长出倔强的生物。

它们的生命力,是那么的强大,如雨后春笋般,奋力地拔节生长着。

而尾随在于尊身后的怪物老人,则始终未落一步,于尊叹了口气,幽幽道:“前辈,你是何意?”

这时,怪物老人停止了动作,而也是在这一刻间,于尊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竟是如此的离奇,虽然已不止一次发生过如此事端。

但当觑到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时,他的心底,犹有一丝战栗,因为,此时的少年,与之前他所经历的那些诡事,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少年的气息与武境,竟与他如此相像,甚至可以大胆的下结论,眼前的少年,或许正是于尊罢!

而于尊也渐渐地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大概便是那个枯蔫的怪物老人,将他的武境与气息复制而得出的结果!

而怪物老人,之所以跟在他的身后,所要模仿的便是他的气息罢!

面对着几乎与自己处于同一个境界的少年,他的心底甚至生出一丝恍惚,他......难道不是另一个自己?

而此时,令人感到惊愕的是,站在渊太玄面前的青年,竟亦是一个与他颇像的青年。

但,渊太玄的脸上,却未露出任何的讶异,只是,他心底的那片压抑实在是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