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四十六章(1 / 2)

作品:《[圣斗士]米诺斯大人正在思考中

“……哈?”我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鬼,克罗诺斯?时间之神?什么博弈?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涉及到我知识盲区了,我想到大脑冒烟,也捋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积蓄了一会儿小宇宙,甩手就是一坨星辰傀儡线,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面前这个人有发自灵魂的生理性厌恶。

杳马状似十分悲痛地摇着头,像拨开蛛网一样把它们从面前拂走,并抓住了我的手,见鬼的怎么冥界是个人就比我手劲大,挣扎了两下,他纹丝不动,我自闭了,选择成为一个失去梦想的木头人。

“米诺斯大人啊,您向来喜欢以傀儡师的身份自居,用着指尖的丝线肆意搅动着他人的生命——”杳马拉长了声音,“怎么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也已经变成了在掌上起舞的木偶戏呢?”

我呆了一下,心里冒出一个有些荒诞的猜想,我抓住了灵感的尾巴:“你——难道——难道……!?”但那个念头一闪而逝,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刻意露出了一个好像似乎大概明白了什么的表情,输人不输阵嘛。

“别误会了。”他比艾亚哥斯还要喜怒无常,霎时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我全身肌肉绷紧,直觉在拼命地呐喊快躲开快躲开,用尽了全部力气,在最后一刻扭开了身体,锋锐的黑刃从虚空中毫无预兆地滑了出来,看起来轻轻巧巧并无威胁,却瞬间的在我的左侧腹割开了一道口子,冥衣好像不存在一般,没能帮我挡下一点伤害。

“你很碍事啊,小魔星?”我把涌上来的一口血吞回肚子里,冷眼看着他神色突然扭曲起来,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开始喃喃自语,“可恶的克罗诺斯……白羊座那里还不够,连哈迪斯这边都要阻碍我,不可饶恕!不可原谅!早晚有一天,我要扭断他的脖子,把他的一切据为己有,哈哈哈……”

“咳、你他妈中病毒了吗?”血腥味重到我不想呼吸,甚至感觉此时一咧嘴差不多能露出一口红牙,吓哭一打小朋友,对于他这种宕机行为,我表示出了十二万分的不耐烦,“你要说就说清楚,动不动发疯,飙戏飙上瘾了?”

“好啊,如你所愿。”

杳马显然是一个表现欲很强的人,从恶劣的性格加上话很多这个角度来看,他肯定属于那种没有朋友的类型,又一次被迫空间转移的我恶毒地想道。腹部的伤口受到压迫,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内脏都要被挤出去了,但还好场面没变得过于重口,只是大量的失血让人头重脚轻,眼前发黑,还有幻视的星星冒出来,耳鸣钻进脑子里的同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哇——!米诺斯!?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啊!仰面躺在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板上,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睁开了眼睛,周遭的景色十分陌生,天花板上有虚幻而美丽的星体在缓缓移动,可靠的小宇宙告诉我,我并没有离开星之魔宫,那么这里只能是我唯一没有进入过的……天王星宫。

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我扫视了一下周围,老熟人潘多拉、萨莎和天马都在,我这种躺着瞬移的出场方式可能把他们吓着了,三个人都是一脸震惊。对面站着一个身穿我根本不认识的冥衣的女人,杳马正面带微笑不着痕迹地化身魔术贴往她身上靠,让我整个人都裂了的是,天马冲着这个女人喊了一声妈。

“……”我两步移到天马旁边,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指了指杳马,“这玩意真是你爸?”

他面露复杂,额头冒汗,看起来十分想要否认,但是最终用忍辱负重的表情点了点头,并热情的向我介绍了他的母亲——天王星宫的守护者,自称‘夜枭的帕蒂塔’的女性冥斗士。

“你们到底想搞什么鬼?”我觉得杳马想给人看的肯定不是温馨的亲情剧,这种奇妙的一家三口团圆现场让我忍不住发出了灵魂的疑问,憋了一肚子火不说,现在我只觉得他在挑战我花了两天时间背下来的冥界人物资料,“哈?108魔星里又什么时候有了夜枭?你们是不是欺负哈迪斯老年痴呆记不清属下名字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杳马打了个响指,像是要回答在场的所有人内心的疑问一般,浅灰色的雾气悄无声息地渗入了空气中,两米之外人畜不分,视野遮盖力比三级雾霾还厉害,面前出现了一面如同镜子般的水幕,随着波纹的晃动,无数的片段和画面一闪而过:

——我看见了年轻的杳马,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帕蒂塔,她的臂弯中轻轻环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孩;又看到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她踮起脚,望着那个婴儿,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帕蒂塔低下头,唤她潘多拉小姐。

圣衣摩擦的声音响起,天马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张大了嘴巴,脸上有惊异、怀念交织出来的神色,萨莎回过神来,担忧的喊了一句他的名字。

——这样温馨的场景并不太多,很快,本应顺利降生的哈迪斯的灵魂不翼而飞,城堡被死亡笼罩,愤怒的双子神催促着绝望的潘多拉一刻不停地追杀着抱着天马出逃的帕蒂塔。

“欺神的罪人!”

“你把我的弟弟藏到哪去了!?”

那是雪夜,寒风在尖啸,自然的馈赠掩埋了真相,直到小女孩手中的武器贯穿了女人的身体。

我身后的潘多拉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中的三叉戟如画面中一样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尽管这一刻没有脚下蜿蜒而出的鲜血,她还是弯下腰,痛苦地捂住了头。天马又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扶她起来,但踌躇了两秒,还是站住没有动。

“事到如今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个?”她喃喃低语,逐渐变成大声的嘶喊,“她偷走了我最重要的弟弟,我有什么错!?”

“十多年前的海因斯坦城,可真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啊。”杳马充满怀念地喟叹道,身穿冥衣的女人似乎有所不忍,闭上了双眼,他温情地描摹着帕蒂塔的眉目,“全都错了啊,潘多拉小姐!因为带走了你最最珍视的哈迪斯大人灵魂的,是•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