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影的这一声近乎咆哮，秦维杰则耸耸肩无奈的说道：“哎，虽然是一体两面，但你还是不了解我啊！你的内心驳杂，背负的负面的东西太多，所以你只会抱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你的确能与我共情，但你却依旧不了解我。我承认你之前说的有几分正确，我是冷漠，那是因为我两世为人，总会不自觉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视野看这个世界。

我给予明斯克、巴克、安妮他们资源的确留了一手，但这不过是防小人不防君子。

金钱、权利最容易让人迷失，我无法保证明斯克获得死神传承之后是否会为祸一方，所以我在传承中留了一手，我可不愿意再亲手创造一个异神弥苏贝特出来。”

“呸！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你伪善的隐藏让我恶心！”镜影怒喝。

秦维杰摇摇头，起身与镜影面对面：“哎，我是真没有想到，旧神的气息竟如此恐怖，精神污染果然是无孔不入啊。好好想想，你有些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镜影收敛了狰狞的表情，陷入了沉思：“黄衣之王出现后！？我……我真的被侵蚀了……”

秦维杰轻轻拍了拍镜影的肩膀：“没什么好惊讶的，镜面空间是依托你存在的，镜面空间都被侵蚀成这样了，你丫要一点事儿都没有才奇了怪了！

别说是你了，在镜面空间待得时间久了大部分人都会出问题，梅林化身生出了自我意志，竟妄图自己炼化你然后杀了梅林本体。

还有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月藤祭祀的性格也出现了偏差，现在的她妩媚妖娆，哪有之前那冰清玉洁的样子。

汤姆变得激进甚至忘记了自己绅士的伪装；安迪变得怯懦，所以在面对危机的时候才会模仿我变成一个滔滔不绝的话痨。

可以说唯一没有被镜面空间影响的只有我、佩蒂和索尔。”

镜影不解的抬起头：“为什么你们没有受到影响？”

“佩蒂他们为什么不受影响我也只是猜测，佩蒂是色欲宿主，她本身就有牵引欲望的能力，所以她对侵蚀的抗性会更高一些。

索尔嘛，那家伙说难听点一根筋，说好听点就是赤子之心，他是个武痴，但却不痴迷力量，他心中有恨，但却懂得大是大非，所以侵蚀的抗性也会强一点。”秦维杰耐心的解释道。

“那你呢？”

秦维杰摊摊手：“我嘛，说句实话你可别打我……其实黄衣之王的注视是因为我，他投来注视是为了与我交流……怎么说呢，他觉得我比较有趣。

暑假结束前与金毛狗的一战我强行融合了体内不同属性的四种力量差点挂了，意识都进入了生与死的边缘，最后还是黄衣之王帮我梳理了暴走的能量，同时他也在我体内留下了一道气息。

正因如此，镜面空间的旧神气息无法影响我，毕竟镜面空间的旧神气息也不过是黄衣之王不小心溢散出来的，我体内的才是正主。”

“你竟然直视了旧神！？直视旧神竟然还能活着，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没有被侵蚀，很可能你才是被侵蚀最严重的一个。”镜影警惕的看着秦维杰。

秦维杰不置可否：“刚开始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好像并没有被影响，这很可能与我本身的特殊有关吧。

可能是两世为人的特殊，也可能是我心脏的封印，又或者是因为我修习了诡道，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对旧神的抗性更强。”

镜影沉默不语，秦维杰则再次坐在镜影身侧，百无聊赖的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