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方凯说的就是八百万，而不是八百块。

“这么一小块石头，真值八百万？”沈南烟不死心啊，还是想再问一问。

“还有一块在我手里，我把一块切成两小块。”

沈南烟的手越来越抖，好像连腿也有点软了：“那……”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白曜辰知道沈南烟不喜欢他乱花钱，又怕她把石头退回来，想把话题扯开。

可心里还有些气，以至于语气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感情，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

果然，沈南烟更窘迫了，手往口袋里伸了伸，却什么也没拿出来。

“没什么，上来串个门，你要是不想看见我，那我走就是了。”她说着就要走。

“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沈南烟又摸摸口袋，咬着嘴唇，还是掏出个小皮筋出来。

“你送了我这么多礼物，我也想送你个东西。”沈南烟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两步走到白曜辰的面前：“你把手伸出来。”

白曜辰看了看她手里的黑色小星星皮筋，还是伸出手出来。

然后那只小皮筋便以粗暴的方式，套在他的手腕上。

“沈南烟……”

完了完了。

沈南烟心里想着，白曜辰肯定把她当成神经病了。

“别问为什么，给你戴你就戴着。”

白曜辰轻笑：“那你知道给我戴上皮筋，有什么含义吗？”

嗯？这还有含义？

难道不是神经病的含义？

沈南烟略微惊讶，可还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服输：“当然知道，咳咳……我过几天会抽查，不许摘下来！”

说完，背着手假模假样地就往外走。

到底还是露了馅，就在打开门的瞬间，还是偷眼去看白曜辰有没有嘲笑她。

不知道含义的人恍恍惚惚，知道含义的人欢欢喜喜。

戴上她的小皮筋，以后白曜辰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

沈南烟回到二十五楼，越想越不对，还是上网查了小皮筋的含义。

知道真正的含义后，她真想再冲回二十六楼把皮筋从他手上摘下来，可刚刚信誓旦旦地说她知道含义，这不是红果果地打脸么。

亏得姜莜还让她选了一朵星星图案的，明摆着就是暗喻白曜辰的名字，真是被姜莜害死了。

【小皮筋套在他手上了？】

姜莜还不知死活，特意发来信息笑话沈南烟。

【我刚查了小皮筋的含义，这次被你坑苦了。】

姜莜又问：【他说什么了吗？】

【就问我知不知道给小皮筋是什么含义。】

【所以他是知道的。】

沈南烟也觉得是了，白曜辰肯定是知道小皮筋的含义，才会问她知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在二十六楼的可笑表现，沈南烟真想死了算了。

见沈南烟没及时回复，姜莜又发来一条。

【还算你没白喜欢他，他对你肯定有意思，不然不会收下小皮筋。】

【你这是让我去试探他？】

【废话，难道让你送个皮筋，给他扎头发！】

信息发到这没了后文，沈南烟觉得自己蠢到家了，居然连这种试探，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姜莜说的会是真的吗？

白曜辰对她也是有意思的，否则根本不会收下小皮筋。

沈南烟一整天都处于浑浑噩噩地状态，生怕白曜辰下来，把小皮筋还给她。

直到晚上，她的房门依然安安静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沈南烟是多余担心了。

因为这跟小皮筋，正在三人酒局中，成为某人炫耀的资本。

“老白，你发骚了，弄了这么个玩意套手上，莫不是……弯了？”杜一羡故意扯了扯小皮筋，哈哈大笑起来：“想出柜时告诉我，哥给你介绍个大主顾。”

“滚，你懂个屁。”白曜辰拍走他的手：“别给我弄坏了。”

“特意带出来，谁还不知道是我们南烟宝贝送你的，臭显摆什么！”杜一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行啊，我们三个都喜欢沈南烟，可偏偏人家选了你，你可风光了。”

“靠，别带上我。”白昱城也把自己的酒喝了。

“行了，在你侄子面前就别装了，你那点小心思我懂，你侄子也不傻。”杜一羡又给白昱城和自己倒了酒：“咱俩谁也别说谁，一个是朋友妻，一个是侄媳妇，咱俩也就看看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