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冰辞心里的结依旧没有解开。

她私下去看望过那些死者的家属，看着悲剧在他们身上发生。

或许他们的孩子曾经是作恶多端的恶魔，但一生朴实的两位老人怀揣着一颗良善的心，为着那一丝良善，她的心无法彻底变得纯黑。

“队长，我该怎么做？”

冰辞站在狭窄的青石巷口，往里看，有一对两鬓斑白的夫妻佝偻着身子坐在小板凳上择菜，两堆野菜可能都卖不到五十块钱。

寒勿不远不近地一路跟随，听见她叫自己主动走了出来。

“那些人伤害过我最亲的人，他们本该死有余辜，可是，为什么死有余辜的人能拥有这么好的父母？这么好的父母怎么会有恶魔一般的孩子？”

冰辞浑身散发着凉意，四肢冰冷，左手手心却源源不断地有热量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