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予在副驾驶上咬牙切齿骂了厉霆琛的祖宗十八代，秦鸥笑得花枝乱颤。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才不相信厉狗这么幼稚，就因为你不上他的车，他就淋你一身泥水，这也太恶劣了。”

苏清予拿着干毛巾擦拭着泥水，小脸神色十分难看。

“他就是这么个喜欢睚眦必报的小人！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脑中进水才喜欢上他的。”

“很有可能。”秦鸥迎合的点点头。

上下打量了苏清予一眼，“这么些日子没见，你还好吧？”

苏清予没有告诉她不久前才被气得吐血的事，“嗯，那一次化疗挺有用的。”

秦鸥觉察到苏清予的情绪比起之前好了许多，就连脸上的表情也都鲜活了许多。

秦鸥赶紧劝道：“要不要考虑再做一次？如果有所好转达到手术标准，可以直接手术的。”

“其实......”

苏清予撑着脸颊看着窗外的风景，“过段时间，我会再去复查一次。”

秦鸥眼睛一亮，“小予，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我希望活得更久一点，至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

苏清予摇摇头，“没什么。”

哪怕她下地狱，也得将罪魁祸首一起拖下去。

坐在车上的厉霆琛从后视镜看到被溅了一身水花的女人，刚刚心中的不快总算是散了一些。

他心知肚明苏清予在用这样的方式和他划分界限。

明明几个月前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摆脱苏清予，现在苏清予真的做到不再纠缠，他却放不下了。

尤其是一想到她疏离的眼神，厉霆琛心里无端生出烦躁。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回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