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澄稚嫩的小脸上,神情迷茫,她有些奶声奶气地问:“娘,那是你的朋友吗?他好凶,打晕了爹……”

沈定珠连忙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制止了她后面的话,以免更加激怒萧琅炎。

她点点头:“是朋友,所以你也不要害怕,好不好?”

澄澄总算放下心来,小家伙抱紧了自己的布老虎,点头糯糯说:“好,澄澄乖乖的,去正厅等娘亲。”

看着她自己跑进一旁的厅屋里,小手抓住椅子,嘿咻嘿咻地爬上去,然后就乖巧地坐着,拿起之前的书看起来。

沈定珠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屋的时候,看了一眼倒在一旁地上昏迷的方随风,她默默收回了眼神。

刚进萧琅炎所在的屋内,陈衡就在身后,直接关上了房门。

“咣”的一声响,沈定珠袖下捏紧了自己的指尖。

外间细雨飘摇,屋内门扉紧闭,使得光线晦暗。

萧琅炎站在半敞的窗子前,看着一旁的梳妆铜镜桌上,没几件好首饰。

他侧眸,再打量了一眼夫妻俩的床榻,是两个枕头,一床被子。

萧琅炎眼中的漆黑渊色加深了,他看着落雨的庭院,高大的背影显得像一座冰冷的黑山,威压深重。

“沈定珠,找你之前,朕有许多话想问你,比如,你为什么要走,又比如,是谁逼迫你,必须离开?”

“但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朕所有的疑虑,都在这一瞬间打消了,原来——”

他停顿了一下,回首看过来,眼神漆黑摄魄,像是凝聚着刀光剑影。

萧琅炎声音无情漠然:“你就是盘算好的,早就想要走了,是么?”

“以为假死能让朕信服,想让朕活在对你的怀念里,又能照顾你的家人,你打的真是好算盘,沈定珠。”

沈定珠低下头,她身姿透着熟韵,高绾的青丝下,露出的是白皙细嫩的脖颈,肌肤还是那样白里透粉。

她道:“妾拒绝了娴妃娘娘的提议,是因为妾不相信她,会为了您好,娴妃娘娘走后,先皇的人就来了……”

萧琅炎眼神中,燃起点点愠怒,就像是火星子烧成了一片,变成汪洋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