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又低下头,言简意赅地跟他说了昨晚乔沅夕被流氓骚扰的事。

“啊,原来是这么受的伤啊。”陈柏铭听完,又不解地问:“那因为什么闹别扭的?”

江遇低头看文件,不快地说:“上车后,我说她几句,她就不高兴了。”

“为什么要说她?”陈柏铭追问。

江遇压下心头的燥气,有着隐隐的怒气说:“看到流氓不知道躲远点,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我这是来得及时,我要没赶来呢?说不定早被人拽上车了,后果不堪设想!”

陈柏铭看他因烦躁而皱起的眉头,目瞪口呆,冷笑道:“江总,您老人家还不乐意了?可怜我们小十五,遇到流氓都要害怕死了,你不但不安慰,还给她一顿说,你可真棒!”

江遇冷眼看他,“我就想说,在我面前那么机灵,怎么在坏人面前,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你是在后怕她出什么意外吧?”陈柏铭听出他话里的端倪,像个知心大姐,一语道破他心中暗藏的想法,“所以才气急败坏地骂她,你是比她更害怕!”

陈柏铭说完,身子朝前探去,和他拉近距离,眯起眼睛看着他,挑了挑眉,贱笑地问:“说,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

“滚!”江遇不客气地伸手推开他的脸,“什么动心不动心的,快走吧你!”

陈柏铭笑着坐回椅子里,“不承认?还是爱而不自知?”

江遇阴沉着脸,掀起眼皮看他,“你还在这废话是吧?要不要我让人请你出去?”

“别别别,我走我走。”陈柏铭从椅子里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对他说:“我再友情提醒两句啊,你昨天骂人家就是不对,给人家买个小玩意儿,赔个不是,哄一哄。再怎么说,她还是你老婆,又刚帮你把地皮抢回来,你就这么对人家?知道的,你是好心,后怕她出事;不知道的,不就是过河拆桥,不厚道嘛。”

江遇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问:“你到底走不走?”

“走,这就走。”陈柏铭叹口气,转身朝门口走,快出门的时候,又不怕死地补了一句:“我说的话,你往心里去!”

江遇“啪”的扔下笔,抱着胳膊黑着脸,看着办公室关上的门。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沉思了片刻,回身又从桌子上拿过手机,拨了过去。

晚上放学的铃声刚响,乔沅夕的手机就收到了江遇的微信:“我的车停在西门这边了。你晚点出来吧,门口都是家长的车,不好开。”

乔沅夕撇了一下嘴,喃喃自语道:“今天还行,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