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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回京(1 / 1)

作品:《嘉靖元年

“你是不是脑袋在脖子上呆腻味了,什么乱子都敢沾!”

“他们上杆子送钱,我不收多不好意思!”

“还敢说!”

“……”

主仆二人斗嘴之时,门口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个纸团,试百户大人好身手,还以为是暗器,偏头躲过,纸球直砸大生的脑门。

“怎么钱多坠着你了,连暗器都躲不开了?”卫风一脸的怒其不争,照说大生的伸手也是不弱,他俩虽是主仆二人,可是当年进锦衣卫的时候,大生也是有名有姓的,只不过是因着仆从忠心,就一直的跟在卫风的身边而已,大家见怪不怪,也没有人闲的没事因为这个来为难他们。

“公子,我站在你对面,看见是纸球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您竟然连救我都不救!就因为我赢了这千八百两的银子吗?这要是搁王铮那里,还指不定怎么高兴了!”‘

卫风听完,忍无可忍,不想与他逞口舌之力,于是愤而的捡起了纸球,不是暗器就是送信的呗,平铺开来,之间上面歪歪扭扭不堪入目,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脚丫子写的几个大字,王铮惨遭滇缅流放,哈哈哈!

自卫风回京以后未曾与任何人提及跟王铮熟识,能知道的人,恐怕都不是什么善茬。

于是卫风皱起了眉头问道“大生,你既然看见了是纸球,那可曾见,扔纸球的人是谁?”

“未曾见过墙头上只高出一只手,未露脸面,我想着咱们去追,恐怕也是追不到的。”

最近朝中滇缅流放的,都是因为与皇帝陛下争议的事情,与王铮何干?想来想去也就只能认为是张璁做的手脚了,张璁此人还真是,针别大小的心眼。

尽管后来从别处得知了,是因为有不认识的好队友拉了王铮下马流放,可是对张璁的观感,卫风一直都没有变过。

对于流放滇缅的王铮,卫风也无可奈何。天子余威未消,谁也不能顶风上。

于是王铮一路用半年的时间浪荡到了滇缅,小一年攒的银子,也为了路上不至于丢掉性命而都用光了。

也恰逢自去年十月份到现在,这大半年,举国上下,天灾频发,粮食欠收,陛下还是有些担心的,批奏折的时候还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粮食够不够用”

站在旁边的靳望,低眉顺眼“可以的,咱们还有很多的储粮,全赖陛下您去年的英明神举”

皇帝陛下,沉思片刻,突然间又张口问道“王铮现在在哪里?”

“在他该在的地方呗”

“弄回来吧”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

刚走到滇缅的王铮,又被一直诏令招了回来,吏部给事中,正七品,这可是中央的官,于是又要长途跋涉回去,好在这次京城来了马车接她,不需要王铮再用脚步丈量这壮丽的山河了。

朝堂上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靳望自己心里清楚,他们有那么多的储粮,是因为王铮刚做为编修,曾上过一道奏折,要求裁剪机构,分流人员,为朝廷减负,皇帝陛下当时一看能省钱,当时就同意了,为此粮库里剩下了好多的粮食,正好赶上了用在此处。

闹了大半年的天灾到最后帮了王铮,靳望一句话,就将人拉回了中央集权之地。

王给事中,一无所知,只知道皇帝陛下自己打自己的脸,永不擢用,变成了空话一篇。

马车跑的就是比人走的快,王铮三个月就到了京城,这三个月以来,身无分无,赤贫的他,多赖车夫接济,车夫只说是奉了主人的命令,管吃又管住,王铮十分的汗颜。

可是直到了京城也没有问出,他主人是谁,于是下了马车告别之后,王铮第一件事并不是去领官服走马上任,而是偷偷的跟在了马车的身后,只见马车七歪八拐的到了一间,算是略微的有些考究的人家家里,记下来了路子,这才作罢。

领了官服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晚上,赤贫的王铮。流落街头,无家可归。还想着是不是能去原来的清风道观凑合一宿,毕竟清风探花也不能白叫,好歹是有些感情的。

清风道观一如既往的寒酸破败,王铮来的时候,还感叹着“故人相见,是该先涕泣一番吗?”

“哭就不必了,我觉得我们家还有一个厨子,需要王给事中去胜任一下。”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王铮惊喜的转过身来“卫兄!好久不见呀”

“走吧,王兄,跟我回家吧,这清风探花我看你不做也罢。”

“张璁很厉害的,你不怕啦”

“怕呀,现在都是首辅了,所以你悄么的住,别露风头哈”

“……”

后来,王铮还是舔着脸的跟着卫风七歪八拐的去了卫风的家里,这一路上还感叹着“京城里有熟人真好,卫总旗,好兄弟呀!”

旁边大生,嘀嘀咕咕“我们家公子现在已经是试百户啦”

“哦,升官了,好厉害!”王铮没有什么诚心的赞叹着,试百户,从六品,倒是比她这个正七品大一点,走着走着就到了,站在了考究的门口,王铮一时愣住“是你把我从滇缅接回来的?”

“呐,你又知道了,所以王给事中大人,以后我们家的饭就包给你了。”大生的反应最快连忙的把做饭的责任推出去。

说实话,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自己做的饭不太好吃,可是延平府吃了王铮一段时间之后,高下立判,人呐,就是不能过好日子,自回来以后,卫风没少嫌弃他。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哎哟哟,可了不得了,我这是直接上中央呀。”

“不是我,不知道是谁,所以你在朝堂里还有什么相识的吗?”

卫风也曾打听过,可之说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令,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天天看着外面的王铮的柱子,还看到了心里?

王铮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就愣住了,谁?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了一身大红的蟒袍,吊稍的略显妩媚的眉眼,咦……这是不是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