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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上门 送人(一)(1 / 1)

作品:《嘉靖元年

眼泪往下掉的时候,都能顺着外面的这张皮,往下流,自己都觉得真是的要命,脸上没有一个不合适的地方。

“乘风,乘风,你快来看看,你快来看看”巨大的铜镜面前,是一章惊喜不已的脸,什么的表情都做的十分的自然。

喜怒哀乐,有多长的时间,都没有看到自己脸上这般丰富的表情,他都有多长的时间,没看见一张正常的脸,他早都忘记了自己长个什么样子了。

“陆乘风,陆乘风”

一声一声都是泣血。

陆乘风早就悄悄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轻轻的将人揽住“嗯,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以后可一随便的出门了。”

好多年之前,最清风月朗的男子,河岸边自由自在,所有的策马奔腾都是恣意,可是一场人为的大火,一切都变了样子。

他的将雨,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见人的人,成了这座欢意楼里的秘密,成了尚书大人一辈子的痛恨,可是陆乘风却不敢走,他们哪里也不敢去,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不能走到任何的地方,欢意楼能保住他们的命,别的地方都不能。

将雨苟延残喘的活着,陆乘风陪他一起苟延残喘的活着,将走不走的世界,活着没有希望,死了又不甘心。

被祭奠的少年郎,是生死悲欢而来,无数在唇齿间出去的风流旖旎,在他们眼中都是笑话。

如果没有以命的相换,谁的情又来的这么的深,不能放下的不是对酒当歌,而是血与火的洗礼,那背后的人,他们两个一清二楚,所以别无选择。

大功告成,王铮也不好在这这里发光发亮,于是转身离开,深藏功名,这样就挺好的了,这个世界上,不缺无情的人,不缺有故事的人,不缺心深似海的人,有时候,却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闭嘴,简单的闭嘴而已。

闪了人的王铮,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回家的时候走路都轻飘飘的。

欢意楼里的消息一向是出的很快,靳望得知将雨面色如常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神医的徒弟当时如此。

只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卫风卫大人真的没有踏进王铮家一步。大生是拼了老命的阻止卫风在来一步,这王大人实在是太诡异了,太……不要脸了,他们千万不要在扯上任何的关系,可别败坏了他们家公子的名声。

又半个月,自从王铮与尚书大人那一战定胜负之后,朝廷之内就很少的有人在与他逞口舌之争,王铮乐的清闲。

每天上下班,悠哉游哉。

王铮大人的家,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因为也没有是什么朋友,很少有人来往,自从卫风不来以后,家里更是人烟罕见了,所以今天下了班,突然的看见了来人,就站在他门口,很明显是等他的,背着身子,看不见人面。

我靠是谁在这里堵着他!谁!跟他有血海深仇,要上门口来堵他。

所以王铮老实的停住了脚步,甚至屏住了呼吸,要慢慢的往后走,先溜为妙。

一步,两步,三步,向后转,预备开始跑!

王铮撒丫子就跑,本来以为可以躲过此劫,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突然间背后传来了疯狂的呼喊“王大人,王大人!”那是疯了一样喊,一边喊还一边追。

于是王铮拼了老命地跑。

后面追的就更厉害了“你给我站住!站住!你听见了没有!王铮,王铮!”

王大人“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好好的说话不行吗?别追我了,别追我了!我是文官,文官,咱们不能动手,大明朝有规定,只有左顺们打死人是不犯法的,要不然你们都的给我赔命!”

“我们不打你,我们不打你!王大人,你们看看我是谁呀!”后面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王大人我是陆乘风呀,我是陆乘风!”

终于人还是停了下来“谁?”嗓子都喊撕了,上气不接下气,一听见陆乘风的名字,王铮终于停了下来。转过了身。

果不然,两张清秀的脸,就露在了眼前。

“陆乘风,将雨,你们两个站在我家的门口干什么,吓死人了,干什么呀,吓死人不用赔呀!”

王铮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在说了上门是来感谢我的妈?要是真是感谢我的话,不知道手里提点东西呀,但凡你们稍微的拿一点糕点,我也知道你们不是上门找茬的,至于跑成这样呀!”

边说着人边往里走,腿有些硬,走的是别别扭扭,“来干什么呀,走吧,进家说吧”

领着人就往家里走,开了门,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四合院。陆乘风看见了之后十分的满意,与将雨相互的点了点头,算是主意定了。

来了人,王大人好歹也要摆出一点主人的风度来“你们稍微的坐一会儿,我去做饭”

陆乘风连忙的喊道“不用了,王大人,我们这次来是有事相求的”

“还有事?”王铮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是已经送佛送到西了,这还要帮什么忙?尚书大人可不知道怎么在心里诅咒她了。

“嗯,我门两个想了想,今天来看你们家也挺大的,还挺合适的,多我们两个人也不算多,你说是不是?”陆乘风耐心的说着。

“这……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这是要来蹭地方住的。

“我……我们想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行吗?我看你这地方,也还行”陆乘风一张脸逼两张脸还大,大的王铮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可以吗?”将雨也忐忑的问道。

若不是王铮没有喝酒,一定以为自己喝大了,一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梦也太梦幻了一点。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无比期待的目光,王铮有一种被赖上的感觉。而且还是摆脱不了的。

最后,只得莫名奇妙的说到“可……以吧。”

自此就这样被迫的割让了自己的地盘,没有人打架,没有人上门找茬,连威胁都没有,甚至连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