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顾乔乔不是开玩笑,而是在和自己说真心话，吴霞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两人面对面,怔怔地站着。

“不过比别高兴地太早。”尴尬的气氛后，顾乔乔提高音量,试图掩盖自己的无措，还特地让自己的语气凶一些,听起来不像要和解。“我依然不会改口叫你‘妈’的。”

顾乔乔紧张地拽着拳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在冒冷汗。

吴霞眸子中闪过一丝受伤，用不屑的口气道：“谁要你叫了？把我叫老了。”她昂首挺胸：“不是我吹,咱俩走出去,哪点像母女？我看起来也就比你大两三岁而已。”

好似气氛好转不少，至少这是她们平时的交流模式。

不知怎的，顾乔乔松口气,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切，您还真自信。”

又是一阵沉默。

“这些年我爸身子不大好，你一直在照顾他，公司的事也是你在操持。前些年我不懂事，对你一直不好，你也没介意。”顾乔乔低下头,不敢看吴霞的眼睛,怕对视之后就没勇气说出来了。

从郭斯琪的婚礼回来,顾乔乔才意识到，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这世上的人千千万，感情也千姿百态,最重要的是□□着。

顾乔乔知道，吴霞和她爸是真的相爱。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承认你们的感情，但很抱歉，短时间内我没法接受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叫不出口。”她说了原因。

顾乔乔也不是圣母，不是说接纳就接纳的，现在叫吴霞阿姨，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

这点吴霞也知道，她并没强求。

听完顾乔乔的话之后，吴霞眸子缩了缩。红唇嗫嚅，犹豫半晌，没开口。

她转身往电梯走，语气不自然：“话真多，比我还老妈子。”电梯门打开，她走进去。按着开门键，等顾乔乔走进来后才松手。

至此，两人一路无话。

好似刚才的谈话没发生过似的，回家后吴霞一直在厨房忙碌，顾乔乔被宋柯沐抱出厨房，宋柯沐在打下手。

莫东升和庞肖在交流生意上的事情，没留意顾乔乔的不对劲。

饭桌上，两人的气氛也很微妙。吴霞没和顾乔乔说任何的话，只把放在最远的菜夹给顾乔乔，而后继续和庞肖说话。顾乔乔则板着脸，“顺带”帮吴霞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