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日常面无表情……那是她最寻常的面部表情，倘若她面部表情放松了，便是心情还不错，倘若她笑了，便是真的被愉悦到了。”

小郡主闻言不由陷入了沉思。

“那么爸爸……我若是对一个人常年有好感，觉得他很不错，看起来很顺眼，那是不是就是喜欢了？”

厉衍琛：“……”女儿说的是陆砚吗？

若是。

他后悔跟她剖析得这么清楚了。

见父亲没说话了，小郡主当他默认了。

她饮了一口红酒道：“若按这般算……爸爸，若有朝一日我承认我喜欢一个人了，是不是就是已经爱上那个人了呢？”

小郡主的思绪，仿佛开出了新大陆一般。

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么算的。

厉衍琛没有说话，而是将手里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了。

喝完后，他起身道：“你该睡觉了。”

闻言，小郡主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来道：“爸爸这算是炸毛了吗？”

“不算。”

“爸爸去陪妈妈睡觉吧，我喝完就睡。”

厉衍琛挑眉道：“最后再说一句……喜欢分很多种，有对亲人的喜欢，对朋友的喜欢，对同学的喜欢。”

不一定就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

闻言，小郡主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那男女间的喜欢是哪一种呢？”

厉衍琛眼皮子微微跳动了下。

昨天女儿还说，只是没有喜欢陆砚，但却离不开了。

可今天却分明不是。

因为这世上还有一种喜欢叫做：喜欢了却不自知。

他却无意中点破了这份不自知……

这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再深层次的话题，厉衍琛作为父亲，也不好跟小郡主说了。

他只道：“想知道，可以问你妈妈。”

“哦……那我明天好好问问，爸爸快去睡觉吧。”

厉衍琛：“……”

他现在去策反小丫头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