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为何叹息”，小人，奇怪的，问道。

“天水云莲，只有在原始状态之下，被我服下，才有可能，让我突破到元婴之境，现在，被人服下了，却还有何用”，老者，道，“看来，你确是来消遣老夫的。”

“呵呵，原来如此”，小人笑道，一看老者的眼神似乎不善，又急忙道，“服下了却也没事，在下还有一法，可助前辈一臂之力。”

“哦，是吗？你且说来，我听听”，老者，终于又恢复了从前的淡然之色，不慌不忙的，道。

小人一见此，似乎吓了一跳，不敢怠慢，急忙道：“服下之人，晚辈仔细看过了，似乎已然练成了传闻中的净水琉璃之体。”

“嘶”，老者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有些羡慕的道，“如此说来，此人确实是资质超群，若无意外，将来可是注定了，要进阶元婴的......”

小人见状，自是自觉的，停了下来。

.........

过了一会，老者似乎是感慨完了，淡淡的，道，“你继续。”

“是”，小人不敢怠慢，接着道，“而且，此进阶之人，还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哦”，闻言，老者立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元阴未失？”

说着，又是自嘲的摇了摇头，道：“我还真是老糊涂了，若是失了元阴，又怎么可能练成净水琉璃体......”

“哈哈哈......”说着，老者，自顾自的，仰天狂笑了起来。

小人见老者如此疯狂之状，嘴角翘了翘，却是没有言语，而是静静的，立于一旁，等待着。

.........

“小子，你特地赶来，告诉老子，却是存了什么心思”，老者却是一下子，停住了狂笑之声，阴森森的，看着小人，道，“你我只不过是有些利益交换罢了，还不值得，你对我如此吧。”

“前辈说的是”，小人却并不害怕老者的“阴森”，开口，道，“在下这次前来，却是还想再和前辈，做一次交易。”

“嗯”，听小人如此说道，老者似乎“安心”了一些，道，“你且说来，这次你想交换什么，要知道，你带来的这个消息里那人，对老子来说，可是志在必得。”

“呵呵，晚辈这次交换的东西，却并非是什么其他的，而是希望前辈，能马到功成，得偿所愿，在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小人，道。

“哼”，老者冷笑一声，道，“你楚大掌门，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这次却是为何？”

“前辈放心，只是因为这一次，在下想要对付之人，也正好就是这位进阶之人，是以，前辈帮了自己，也就是帮了在下了，不敢再要什么其他交换”，小人，道。

老者盯着小人，半天，才缓缓的开口，道，“楚天鸿，你自己已是金丹中期巅峰的境界，这刚进阶金丹初期的人，纵然其是净水琉璃之体，也不该是你的对手才是吧。”

“前辈思虑的是，若是平常对敌，在下还真不是太将其放在心上，只是，此人是我门派中人，在下却也不好，直接向其出手不是，而且......”，小人，道。

“呵呵”，老者轻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楚天鸿，这样的借口就不要拿出来糊弄老子了，你我相识了多少年了，你会顾忌同门之情？别忘了，你的掌门之位，是怎么得来的。”

“前辈说的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什么狗屁同门之谊，在下还真就从来都没放在心上”，小人，道。

“嗯，也是你这脾气，颇为合老子的脾气，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为何？”老者似乎语气一缓，道。

“这人，却是出自我派之中的，那一脉，有那几个老不死的在，我又岂敢亲自对其出手”，小人，脸色沉重，郑重的，道。

“嘶......”闻言，老者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道，“也难怪你会如此了，那几人的门下，可确实不好对付啊。”

“嗯，是啊”，小人点了点头，“所以，这才前来，找前辈商议一下，请前辈帮忙出手。”

“人仙的弟子，老夫，恐怕也是无可奈何了”，老者，道，又有些不太甘心，突然想起什么，“既然你前来此地，告知老夫此事，想必是，已有计较，你且先说来听听，老夫自会斟酌。”

“我是如此想的......”说着，小人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了声音，居然开始了向老者的传音。

.........

一会功夫之后，“前辈以为如何？”小人再次出声，问道。

“嗯......”老者稍稍一沉吟，道，“你的办法，虽有些不太妥当，但也确实是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了，只是，风险却是有些高啊。”

“前辈，这世间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此事，风险虽高，但收益却是不可限量啊，若是成了，不说您有一半的机会能够进阶到元婴之境，以前辈的天资，在加上净水琉璃体的采补，就是进阶那化神之境，飞升上界逍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之事啊”，小人的口中，满是诱惑之语。

“哼”，老者却是冷笑一声，“小子，千般好，万般好，莫非都是老子一个人得了？”

“那倒不是，只是，这件事，凭心而论，确实是前辈，您得的利益最多，而在下，虽也得了些好处，但怎能跟您相比”，小人，道。

老者想了想，倒也确实是如此，不禁面色更为的缓和。

见状，小人道，“如此，在下希望前辈给在下一个承诺，若是有事，还望前辈不要将在下供出，这一点，想必前辈还是能做得到的吧。”

“哼”，老者冷笑了一声，道，“你放心，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会做那下贱之事，何况老子寿元不多，若是事情有变，实在不可为，自会自爆金丹，你大可放心。”

“如此这般，在下到时，定会全力配合前辈”，小人施了一礼，道。

“嗯”，老者，点了点头，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如此，在下就十日之后，准时恭候前辈了”，小人最后说道。

说完，小人没再多言，一仰头，却是“砰”的一声响，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中。

“啪”的一声，原本漂浮在身前的竹筒，却也是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老者，面露沉思之色，一伸手，从腰间储物袋中，摸出一枚丹药，随手抛给了白头天翁。

“呖”的一声，在一旁，静立许久的白头天翁，欢快的一声鸣叫，将丹药接在嘴里，一下子便是吞了下去。

接着又飞到老者的肩头站定，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老者的，布满了皱纹的脸庞。

老者仿若未觉，却也是伸手，摸了摸白头天翁的小脑袋。

“净水琉璃体......嗯......天不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