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已经用掉了三次涅槃的机会，唯余一次，最后的一次，谢思凡舍不得用。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无力感，在拒恶圣王的面前，自己不是婴孩，而真正是一个蝼蚁。任由其有通天的手段，也无法改变被覆灭的结局。

可是对于谢思凡来说，不到身死的那一刻，他绝不会放弃，战斗也依然没有结束。

这是他的战斗，虽然这场战斗是完全不对等的单方面屠杀。

“蝼蚁，告诉我，你是不是凤凰一族的血脉？”拒恶圣王的头俯下，从云层之中穿出，谢思凡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巨人的脸孔。

方正的脸庞，肌肉隆起的脸庞，一个人的脸居然能够肌肉隆起，看得叫人心惊胆颤，那种压迫力十足的力量足够毁灭万方世界。

谢思凡的嘴角一翘：“凤凰血脉什么的，我不知道！”

“涅槃之能从何处而来？”拒恶圣王对于谢思凡确实有着不小的兴趣，蝼蚁实力并不堪欣赏，但是这种涅槃的技能确实每一个强者都希望拥有的。

“不告诉你。”谢思凡咧开了嘴巴，带着淡淡的笑意。

华流云和剑九远远看着拒恶圣王与谢思凡面对面的场景都嘴角抽动起来。他们觉得谢思凡也许真的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面对拒恶圣王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好，我再杀你一次，我这一次要好好看一看，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拒恶圣王并没有因为谢思凡的不敬而如何动怒，就好像对一只蚂蚁，人永远不会真正的生气，除非这只蚂蚁糟蹋了你的食物。

“崩！”

从拒恶圣王的嘴中吐出一个字来，一圈音环搅动着乳白色的云朵向四周散去，像是好看的鲜花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