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局长略带笑意的注视下，庞副局长压力越来越大。

说起来，老局长确实是他的贵人。

当年看他为人踏实，不怕吃苦，这才一直提拔他。

见他一直不说话，老局长不以为意，脸上笑容不变，“小胖，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嗯～这个……”

庞副局长苦思冥想，急得满头大汗。

依然没能想起来。

只能支支吾吾的看着他。

周斌见了，暗叫有意思。

没想到刚才咋咋呼呼的庞副局长，在老局长面前，竟然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实。

不由对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更加期待了。

“看来你已经忘了，”老局长略带一丝失望，“也是，如果你还记得，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老局长，我……”

庞副局长一急，就想解释，不过被老局长阻止了。

“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又把目光转向刘长远，“小刘你也好好听着。”

“您说，我一定记住。”

态度一如既往的尊敬。

周斌知道重点来了，也打起了精神。

老局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对刘长远是越来越看好了。

聪明，识时务，目光又很长远。

自己现在不管事，其他两位副局长都在尽可能多的往自己身上揽权，他却踏实做事。

这一点让他非常欣慰。

至于日常汇报的小把戏，他自然一眼看穿。

只是没有揭穿而已。

他心里也并不抵触，反而对他更加看好。

智商在线，又会做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刘长远对自己恭敬，事事请示，虽有目的，却发自真心。

不管论心还是论迹，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老局长对他当然满意！

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刘长远身边有周斌这么一个小军师。

所作所为，都是周斌在背后推动。

当后来刘长远和他坦白时，老局长惊讶不已。

找到机会，拉着周斌聊了很久，这才相信，更是直呼妖孽！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老局长看着庞副局长和刘长远两人，又稍微有些失神。

一个是曾经最看好，亲手提拔起来的徒弟。

一个是现在最看好，打算重点培养的接班人。

二十多年过去，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