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雅书屋。

白雪路双目无神地放下手机，咬着嘴唇，不言不语。

“你确定，那是「半仙」的号码？”

左禾的表情，比以往还要冰冷，仿佛覆盖一层不化的寒霜。

“嗯。”

白雪路麻木地点点头。

“可按照你所说，你我都曾用号码联系过他，那为什么，我们的手机上，没有任何相关的通话记录？”

左禾蹙着眉头道，“联系人中也找不到任何跟它有关的痕迹，除了——”

她盯着白雪路有些苍白的脸庞，与那双美丽但呆滞、又披着一层朦胧水汽的眼眸对视，语气深幽道：

“你说，你记得。”

“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冥灵都有吗？”

面对这质疑，白雪路终于不再只是发出支离破碎的语气词，她眸子如黑夜中点着一根火柴般，微微一亮，略带希冀地问道：

“有没有可能，师兄他没出事，只是被困住，而他的敌人，用特殊能力让我们所有人遗忘他，就是担心我们去救他呢？”

“很有可能！”

白雪路的眼睛愈发明亮，就好像用先前那根火柴，点燃一根蜡烛，烛光摇曳，“小左姐，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去救他，必须快些叫人去救师兄！”

她拽住左禾的手臂，拉着她，恳求着，向外走。

“白雪路！”

蓦地，左禾喊出她的名字，有些凌厉道，“不要再逃避现实了！”

“我跟你一样，也对「半仙」抱有好感，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既强大又有责任心的英雄离世…但——”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