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好人2(1 / 2)

作品:《我是大反派[快穿]

,(首字母+org点co)!

“你就是晏褚,还我儿子/女儿命来。”

失去孩子的父母需要的就是一个发泄口,晏天是活动的组织者和车祸的驾驶司机,他是所有家长心里最恨的人,可是他死了,恨一个死人能有什么用?

晏褚就不一样了,他是车子的主人,就如同徐淑芬说的那样,如果晏褚不借车,就不会有之后的惨剧发生,尤其在他们的儿女早早丧命的时候,晏褚好好的活着,在这些悲痛的家长眼里,这就是最让他们憎恶的事情。

晏褚刚进门,以徐淑娟为首的人就朝他冲了过去,撕扯着他的衣服,让他给一个说法。

除了那些真的因为自己儿女的死丧失理智,只知道哭泣咆哮的父母,还有一些浑水摸鱼,妄图多得到好处的所谓亲戚们。

这四个死去的年轻人都是独生子女,处于这些父母所在的年纪,想要二胎,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唯一的孩子又死了,留下的那点东西还不是便宜他们的兄弟姐妹,外甥侄女之流的。

人人都有私心,在为家里的小辈惋惜的同时,那些跟着过来的亲戚们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想着多要点赔偿金,因为这些钱将来很有可能会便宜了他们。

算一笔简单的帐,车祸时坐在驾驶位的人是晏天,如果他是过错方,咬死他,晏金生家也就一套不大的老破房子,存款也极其有限,并能赔偿多少钱,尤其考虑到晏天也在这场车祸中死亡,更加不可能赔偿他们一分钱的损失。

而咬住晏银生一家就不一样了,晏银生家有两套房,其中一套还是新区的新楼房,那一边房价涨的快,起码也值个四五百万了,加上家里的存款,真要认定对方这个车主负赔偿的责任,赔偿金应该是很可观的。

这些人谁不知道晏褚在这件事里完全就是无辜的,但是在利益面前,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伯娘,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堂哥来我家借车,你也是知情的,这个意外谁都不想看到,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一些,别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

晏褚皱着眉,拽开徐淑芬想要往自己脸上抓的手,同样的也将那些张牙舞爪朝他冲过来的那些人用巧妙的力道推开。

“怎么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借了车,他们就不回去旅游,也不会发生这一起车祸。”

说话的是差点成为徐淑芬亲家的女人,她的女儿马上就要结婚了,虽然这个女儿往日里尽惹他们生气,自己找的丈夫也不合夫妻俩的心意,但是女儿死了,他们能回想起来的只有她儿时的可爱,和她身上所有的闪光点。

似乎是被徐淑芬洗脑了,原本矛头对准晏天那个已经死去的准女婿的女人恨上了晏褚,赤红着眼,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大伯,你也认为这是我们家的错,我们不该借这辆车?”

晏褚没有理会那个女人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一直蹲在角落里,双手抱头,对着这一出闹剧默不做声,痛苦狼狈的大伯父晏金生。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侄子那双眼睛,晏金生隐隐有些心虚。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他们家根本就不在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媳妇说动所有人来弟弟家闹的时候,晏金生诡异的没有开口制止。

晏天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他那么疼他,不然也不会在对方三十出头的年纪,依旧纵容着对方啃老。

徐淑芬那些荒唐的指控,晏金生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听多了,心里隐秘地对弟弟一家产生了不喜和厌恶,与此同时,他又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不对的。

两边焦灼,也就有了他默不作声,两不相帮的态度。

“阿褚,你大哥死了。”

沉默了良久,晏金生只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晏天已经死了,不管这件事孰是孰非,他已经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虽然没有直接明说,但是晏银生和妻子都听出了晏金生的怨怼,因为晏天的死亡,这个往日里厚道老实的大哥终究还是怪上了他们。

而晏褚并不这么想,他看了眼那个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在原身的记忆里,徐淑芬为了维护自家的利益,总是火急火燎的冲在最前头,而这个永远都不争不抢,友爱兄弟的男人,却从来不会在徐淑芬做的过分的时候上前阻止,顶多就是不痛不痒地说徐淑芬几句,在他偃旗息鼓之后,他们只会迎来徐淑芬更猛烈的攻击。

且不论是不是因为晏银生和杜鹃的良善助长了徐淑芬的嚣张气焰,在往日的相处里,徐淑芬占尽了便宜,可老实人晏金生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老实。

“《侵权责任法》第四十九条因租赁、借用等情形机动车所有人与使用人不是同一人时,发生交通事故后属于该机动车一方责任的,由保险公司在机动车强制保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不足部分,由机动车使用人承担赔偿责任;机动车所有人对损害的发生有过错的,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晏褚冷淡地开口,对着不亲自来,在他家吵闹打砸的一群人诉说着法律条例。

现如今,因为一些不良媒体为了吸引点击和阅读量,时常编撰,或者夸大一些案件的处理,就好比现在晏褚遇到的这个问题。

你将自己的车子借或者租给了旁人,一旦发生意外,事故的责任人到底是车子真正的主人,还是当时驾驶汽车的人,在新闻报道中,时常可以看到车主将车子借给朋友,结果发生重大车祸,朋友无力偿还,车主背负巨额债务这样的新闻。

同类的事件频频出现,但现实是否是这样的呢?并不是。

车主共同承担责任,必须是在车主同样对这个事故的发生具有过错,比如在知道借车人酒驾、吸/毒、无证驾驶等情况下依旧将车辆借给借车人,或者是在明知道车辆存在安全隐患多情况下,却将车辆出借,以上这些情况的任何一种发生,车主才需要承担连带责任。

显然这上面的哪一条,在晏褚身上都不成立。

因此徐淑娟想要将这件事的祸源推到他身上,在法律层面上,是站不住脚的。

更别提现在车祸的原因还在调查中,徐淑娟就这样带着人来晏家闹,有些臭不要脸了。

可徐淑娟要是能讲得通道理,她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别和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儿子开了那么多年的车,从来就没有出过车祸,一定是你的车子有问题,就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徐淑娟听不懂晏褚说的那些文邹邹的话,更理解不了他念的那一大串法律法规,她只知道她儿子死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她的报复。

“你们别再闹了,我报警了。”

忍无可忍的杜鹃终于发飙了,之前她确实被突如其来的这群人吓着了,加上面对着失去独子的徐淑娟,她心里有同情和怜悯,对方只是朝着她发火,她也就忍了,可现在她将矛头指向了她的儿子,好像她儿子不给晏天偿命就对不起她一样,这一点触及到了杜鹃的底线了。

“报警啊,让警察来看看到底是谁的毛病。”

刚刚晏褚的话还是有不少人听进去的,他们也不懂具体的法律条例,只知道以前电视新闻上播的,将车子借给别人,发生车祸事故后,车主是逃不了干系的。

这一点和晏褚说的相悖了,但是晏褚信誓旦旦,也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这样那些底气十足地

的过来的闹事者们心虚了,打定主意要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律师,问清楚再来。

不过狠话也是要说的,省的晏银生一家还真觉得他们怕了他们。

“算了算了,大家都在气头上,大姐咱们先回去,琳琳的丧事还等着你处理呢。”开口说话的是晏天女友的舅舅林福寿,对方的长相精明,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之前的打砸他也没参与,但是看得出来,那个叫琳琳的姑娘的妈妈很信任这个弟弟,即便抹着泪心里头依旧委屈,却还是顺从地被弟弟掺着,朝门外走去。

“不准走,这件事就是晏家的不对,就该让他们说清楚。”

徐淑芬看着那些人立场这般不坚定,只是被晏褚糊弄了几句,居然就被吓跑了,当即一个健步堵在门口,不让他们离开。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林福寿可不待见徐淑芬,虽然现在因为利益的缘故,他们将矛头对准了晏银生一家,可是他们心里头清楚,这件事里问题最大的还是晏天,作为当时开车的司机,谁也不知道这场车祸的发生,有多少他的原因。

因此对带徐淑芬这个晏天的亲妈,林福寿等人都没有好脸色。

徐淑芬妄图用自己肥硕的身躯挡住门,却被其他怒气当头的受害者家属一拳头砸她挡门的胳膊上,三两下就支持不住,把路让了出来,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离开了晏家。

“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看着人都走了,除了她自己,也就晏金生那个不顶事的男人,徐淑娟咽口口水,怒视着晏褚一家,放下狠话,扬长而去,也没有理睬蹲在角落里的男人。

“大哥。”

看着一地狼藉的屋子,晏银生叹了口气,松开刚刚一直护着媳妇的双臂,走到晏金生的面前。

“老二,对不住了。”

晏金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晏褚一眼,佝偻着背,满脸憔悴凄怆地缓缓离开。

和以前一样,永远都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从来也没见他实质性地做过什么,晏银生不傻,他心里有些悲凉,这就是他的好大哥啊。

晏家三人也不说话,默默去阳台拿扫帚簸箕,整理着客厅那一地打砸的碎片,花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将那些完全不能用的摆件家居清理到门外面,等带回收废品的人来清理。

“阿褚啊,你回房间休息去吧,你妈受了惊吓,今天晚上的晚饭,随便叫点外卖对付对付就成了。”

晏银生看了眼儿子,这件事里最委屈的就是自家儿子了,借车的主意没他的份,纯粹只是他们老两口烂好心,禁不得晏天的哀求借的,可偏偏车主写的是儿子的名儿,麻烦事都跑到二字头上去了,归根结底,他们当父母的做的也不好。

“你放心,只要爸还在,就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找你的麻烦的。”

明明也就一个白天的功夫,往日这个因为早早退休,又手有余钱,日子过的滋润潇洒,没事拿着渔具到处钓鱼的年轻小老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是外貌上的,而是从内由外滋生出的气场。

一边是无辜受牵连的儿子,一边是他一直尊敬,到头来却倒打一耙的兄嫂,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对晏银生而言何尝又不大呢。

一家人愁云惨淡,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没完。

*****

之后晏银生一家的日子,可谓是闹剧百出了。

起先是摆满了晏家门口的祭拜用的菊花,每一束句话上都写着奠语,还有车祸中死去的那几个年轻人的黑白照,贴满了晏家的大门。

死老鼠,蟑螂堆,最恶心的还属有一次不知谁倒到晏家大门的一堆秽物,整个楼道的人差点都没被臭晕过去,还是晏银生花大价钱雇了几个小时工将家门口和楼道反复清理了好几遍,这才除去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即便每一次晏家的应对都算及时,可发生在晏家身上的事,还是惹来了邻居们的不满,那些人的行为针对的虽然是晏家,可是被影响的,确是这个楼层的居民。

尤其一些晚上上夜班的住客,半夜回家看着那一张张黑白照片,那一束束用来祭奠死人的鲜花,偶尔还能闻到烛火焚烧过的味道,汗毛竖起,背后都凉飕飕的,生怕哪天就冲出来一个“脏东西”。

这些事出自哪些人的手里,晏银生一家三口都有数,左右那些人不就是想用这种恶心的手段逼他们妥协吗,可没错就是没错,凭什么要他们替别人的错误买单。

因为这些恶作剧,晏银生一家已经报警无数次了,但都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无法抓人,晏银生尝试过在楼道里装置摄像头,可往往不超过三天,这些摄像头就会被暴力损坏,到现在,晏家人还熬着,却心力交瘁了。

“阿褚,你这些日子精神不太好。”

晏褚的同事看着他这些日子总是一副睡不好的模样,有些关心的问道。

他们还不知道晏家发生的这些事,只当晏褚心里还记着那天他救下,却反过来污蔑他撞人的老太太,琢磨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开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