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如九天仙子一般的女子，现在却只剩一座冰冷的坟丘。

芳魂已逝，余香尚在。

她又是为了什么才战死的呢？

叶子川不知道，也猜不到。

在她旁边，还有几座坟丘。

他们都是战死的人族主神，每一个都潜力巨大，其中甚至已经有领悟了本源的天骄。

像他们这样的人，未来注定会站在诸天之巅，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现在，他们都陨落了。

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在刚来到长城的时候，叶子川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自己发下了要重整宇宙的宏愿，将所有人都卷了进来，也没有询问过他们的意见，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对？

叶子川站在几座坟丘前，静默无声。

“我不该让她去的。”

许久之后，一个声音将叶子川的思绪拉了回来。

西王母，她离开鸿蒙宇宙，已经在这里守了一段时间。

瑶池圣女被她给予厚望，将来是带领整个瑶池走上强盛的不二人选。

但是现在，却躺在棺椁之中，香消玉殒。

西王母自嘲一笑，有些苦涩：“看来，我看到的那一角未来，也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叶子川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也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感谢你，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或许，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长城。”

“不过见到这些天墓之后，我大概有些明白了。”

“这些英魂，这些英雄，也许就是人族能够传承下来的原因吧，哪怕驻守在边荒，和地狱征战了无数年，也始终没有被灭绝。”

这是一种意志，也是一种信仰，是镌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亿万年都不曾消逝的不屈和顽强。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从今以后，瑶池所有弟子都要参战，我会定为铁律，世代遵循下去。”

西王母忽然说道，她的眸子也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不必这样的，人族不缺少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