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看了一眼刘元净越发年轻的脸，眉头皱的更紧。

全身气血汇聚头部。脸越年轻，损耗的气血越多。再不解毒，就要元气损耗而亡。

回到桌前，他准备继续翻看医书，找找解毒方法。

却突兀发现，不知何时，一个瓷瓶出现在医书旁。一张淡黄信纸被压在下面。

“以毒攻毒，好妙的方子！到底是谁留下的药方？”庄老不由走到门口，向黑暗里张望。

一条街外，淡淡月光下，苏重悄然站在房顶。遥遥看着灯火通明的崇圣堂药庐，看着眯眼张望的庄老。

黑天教、白头蛊、暗流涌动让苏重心中不安，他生怕出手解毒后，被黑天教找上门。

但刘元净庄老都是他的授业恩师，他不想出面，却绝不想看两人死。

一份三阴掌毒液，一张配套药方。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安、恐惧、愤怒，根源在于能力不足。

他不想品尝人间无常的疾苦，所以他只能拼命练武！

……

“师叔，您教我呼吸法吧。”

第二天，刘静霜就来到苏重小院，要修炼呼吸法。

以往的调皮任性似乎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淡淡的不安和全力以赴的坚定。

师傅刘元净老来得子，儿子宠废了，虽不是纨绔，但武艺也荒废了。

这次突然病倒，贪婪、不怀好意、落井下石，各种试探从四面八方袭来。

聪明伶俐的刘静霜感受到了那种压力。

“师叔，你为什么一直那么刻苦练武？”刘静霜曾经这样问过苏重。在她眼里，苏重每天不是在练武，就是在练武的路上。

枯燥、疲惫什么都不能阻止苏重的脚步。

“为什么？为了回家算不算？”苏重想了想又道：“大概是不想将来后悔。”万一有一份本源摆在面前，他却无力获取，那不得后悔死？

刘静霜听不懂，当时只以为苏重在糊弄她。

但现在，她突然理解了什么是后悔。

如果她有他爷爷的实力。昨天就不会惊慌失措，不会惶恐不安，不会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想好了？”

“想好了，爷爷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