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万归在渡边国光身上来回扫视，终究收回了仇恨的目光，转头往山下行去，他知道，即便此刻出手，他也只会比他父亲当年死得更惨。

窦家长老们默然跟上，心中仍旧是颤抖不止，这山巅的两人，绝对是立于武道界巅峰的存在，他们今天所见所闻，比以往数十年来得都更有意义。

“家主，明天一战，我们还要来吗？”

其中一位长老低声问道。

窦万归仰头看天，叹息一声：“明天来与不来，结果都没有太多不同，明日之后，世上将再无叶凌天！”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

叶凌天虽然强大，但面对如神如魔的萧玉皇，失败已成定局，更何况，还有一个从东瀛而来的无敌剑圣？

山巅之上，川左英龙恭敬侧立，静静聆听这两位绝巅高手的对话。

“萧玉皇，你我虽然从未碰面，但依我看来，至少在十八年前，你就已经拥有了冲击‘那个境界’的能耐。”

“如今十余载过去，你的确是半只脚迈入了门槛！”

渡边国光声音苍老，浑浊的双眼之中射出奇异精芒。

萧玉皇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吗？”

他语带感慨，继续道：“曾经，我以为呼延传藏是东瀛唯一一个有机会进窥‘那个境界’的人，但却没想到，东瀛又出了你一个渡边国光！”

渡边国光面色平静，不置可否。

“你们华夏除了你之外，不是还有个叶云龙吗？”

“此刻叶云龙的境界，绝不比你我二人弱上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