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荒匪抬手一点，法力聚敛如刀，刀锋锐芒阵阵，竟是剖开空间，直接杀入空界，直指沈昊。

只是这一记法刀杀出，依旧只能穿过沈昊身躯，却无法触摸其分毫。

“这怎么可能？我分明已经破开空界阻隔，怎么杀不了他？”

众荒匪悚然一惊，立刻察觉不对，贵安大喊道：“快逃！去找六当家……”

贵安第一个扭头就跑，其余荒匪精髓气候。

而沈昊也不阻拦他们，转身来到徐青河与谷冰伶面前，随手一挥，将众多雪人的法力禁制解开。

“前辈！原来，我们只是这些荒匪豢养的一群牲畜，我们倚为家乡的冰川之地，不过是他们为我等设置的栅栏。每隔开万年，便要出栏杀牲。”

徐青河目中现出绝望，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冲击他的三观。

谷冰伶亦是目光涣散，喃喃道：“原来贵安仙长亦是荒匪。族中好多长辈都是被他养大，将他当做父亲。我也一直把他当做爷爷……”

沈昊看了二人一眼，淡淡道：“宇宙万界，弱肉强食，许多事情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相比之下，你们雪人还算幸运，最起码从出生到死去，有万年时间安然生活。”

沈昊如今也不是初出茅庐，当初第一次见到人鱼族被那些妖孽压榨，他是真的恨不得直接将那个星辰世界都给打烂。

但如今事情见得多了，听得多了，看到类似事情也不再那么容易愤怒。

“世界只要还有强弱，便总会有类似事情不断发生。遇到心中不快之事，有能力的话便去杀个干净，没有能力的话便退到一边看着。是否动怒，于事情解决并无半点益处。”

这就是沈昊如今的心态，他也谈不出这种心态算好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