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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1 / 2)

作品:《和上司穿越后,他真香了

唐锦以为凭萧衍的个性,这次指定是生了大气,没个几天不会再来了。结果她现在低估了萧衍的承受能力,第二天一早,唐锦踏进正厅给父母请安的时候,就看到萧衍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正厅用饭了。

她脚步一转,急急地停下来躲在墙角,留出耳朵来听他和丞相夫妇对话。

“丞相,来,喝粥。”萧衍娴熟地地上一碗百合莲子粥,紧接着又给丞相夫人盛了一碗,鞍前马后的,反倒衬得丞相夫妇拘谨了。

唐中旭咳了一声,拦住他忙活的手,“太子用饭便是,旁的有下人来做。”

萧衍笑得人畜无害,动作不见缓慢,仔仔细细地把清粥小菜都布好了,才在他们二人对面坐下,又从身后拿出个小袋子来,笑道:“这是京城里当下最火的炸食,配着粥最是下饭。”

唐中旭扫了一眼,色泽金黄诱人,上头写着“福记”的招牌,这几道吃的,早上没排个一个时辰,根本买不到,他神色稍微放缓,捋捋胡须道:“一会锦锦来了,让她尝尝。”

萧衍笑容不减,侧身指了指后头,“我给她留出来了,丞相,丞相夫人尽管吃。”他说着说着眼底就染上几分落寞,声音也不如刚才有朝气了,“一会我走了,再给她端去吧,有我在这里锦锦估计是不会来用饭了。”

萧衍拥有极为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从小就受人喜爱,平日里春风得意之时,是英气逼人炫目的晃得人睁不开眼,偶尔耍混蛋更是气的让人牙根子痒痒,但现在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反而让人觉得不适应,仿佛他天生就该意气风发,失意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唐夫人看他这副可怜样,心里一动,莫名就放下了原先的成见,主动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了?”

萧衍苦笑,“没事,是我惹她生气了,二位先吃饭,一会凉了。”他边说着,边伸手用干净的筷子给他们夹菜,袖子似乎有些碍事,被他随意的卷上去。

唐夫人一眼就看见了他胳膊上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的利甲留下的,心里转圜了一圈,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冷哼一声,“是锦锦把你抓成这样的?”

她一下就放下了芥蒂,一拍桌子,指着唐中旭道:“你看看!”

唐中旭本来还底气十足的坐着,一副老丈人做派,现下一看,顿时心虚起来,他掩饰地咳嗽几声,“这是锦锦抓的?”

萧衍赶紧把手收回去,佯装尴尬的笑了两声,“哪是啊,是我不小心碰的。”

唐锦:“

大尾巴狼!

“能碰出来五条爪子印?太子不必袒护小女。”唐夫人没有作罢之意,她抬手叫来一仆人,“去,把唐锦给我薅起来。”

萧衍赶紧阻止,“别叫她,她还生着病,让她多睡一会。”

唐锦:“

也不知道前两天是谁老悄悄的溜进来,趁着她睡觉对着她不老实。

唐丞相现在气虚的很,也没有刚刚的硬气了,他打量着萧衍,和唐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对萧衍的改观。

他对自家闺女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

唐锦在旁边看的咬牙切齿,心里暗骂他是茶狗。

云画憋笑憋的脸都红了,哑着嗓子问她要不要进去,唐锦哼哼一声,“我看他春风得意的很,不理他,咱们从后头溜出去。”

“能行吗?”云画颇为不赞同,“小姐病刚好。”

唐锦拍拍身上厚实的外套,“放心吧,我穿的厚,好几天没出去了,我快憋死了。”

于是二人和做贼一样,寻了一条没人的小路跑了出去。

出去之后云画容光焕发,刚下过雨,街上凉快的很,她也许久没有出来了,兴奋的上蹿下跳,唐锦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石玉泮了。

上一次和石玉泮躲避宫中之人时,他们也是这么偷跑出来的

“小姐,咱们去哪里啊?”

唐锦往稍微偏一点的街上拐,漫无目的的看着,“瞎转转呗。”

她们沿着小道一路往河边上走,唐锦从地上捡了一根柳条,握在手里把玩儿着,虽已经入秋,但京城里养花众多,蝴蝶也是成片成群,不一阵,唐锦的柳条下头就停了一只。

她呼吸一停,满脸惊喜,举着柳条一动不动,眼睛滴溜溜的对着它打转,是只白蝶,还不足人的手指长,忽闪忽闪的格外好看。她就一面举着一面慢慢往前挪动,还不走了三五步,眼前突然停了一只白靴,蝴蝶受惊了,立刻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唐锦颇为遗憾的咂舌,转而不急不换的顺着白靴抬起头来,视线一路经过同色的素袍,紧束住的金色鞶革,最终定在对方浅笑着的面孔上时,有股电流一下冲击到唐锦脑海中,她不由往后倒退一大步,浑身僵硬。

是秦北南。

阔别小几月,他像是从未变过似的,脸上永远都是一派风轻云淡,手握一把素页折扇,瞳仁微亮,对着她道:“好久不见。”

要是唐锦不知道那些事,可能真的会一脸高兴的迎上去,为友人凯旋而高兴,甚至她还能记起当初为他送行时,二人隔着人海互相嬉戏的场景。

可惜,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建立在虚假之上的。

唐锦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身体微微戒备着,她扔了手里的柳条,借势远离了他两步,秦北南当然看在眼里,只是并未做其他,眼底悄悄裹上两层阴霾。

“先恭喜小侯爷凯旋而归了,这几个月辛苦了。”

秦北南眸光一暗,擒出一丝嘲讽来随即被他压下,换上了一副得体的笑容,亲切道:“怎么,唐姑娘成了太子妃就和老朋友生分了?”

唐锦掀开眼睑,寒光乍现,心里不由冷笑,多次找人离间她和萧衍,又一早将石玉泮安插在她身边,见石玉泮有想她归顺之意,就立刻从中作梗,逼走石玉泮,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朋友”。

“小侯爷说笑了,我怕将风寒传染给小侯爷罢了。”

“你生病了?”秦北南满脑袋想着她和萧衍的事,见面了也一直尽力伪装自己,现在看来,她确实脸色不好,身上还披着厚厚的外套,秦北南握紧双拳,小指恨不得嵌进掌心,刚刚伪善的面孔差点破功,他压抑着情绪,将展开的扇叶合上,避免风再落到她单薄的身上,“看来萧衍对你也不怎么好。”

话落他褪下外头的外袍想给唐锦披上,却被唐锦推开了。

“不必了,萧衍对我很好,只是换季造成的不适罢了。”

他目光沉沉,“你每年秋天都会生病,太子不知道就算了,怎么你也忘了?不记得多添件衣服?”

秦北南话里有话,唐锦知道他又在试探自己,至少在找到石玉泮之前,她不能和秦北南产生正面冲突,所以立刻提起精神来,警惕道:“人总有疏忽,不必在意。”

秦北南似乎被她一直疏离的态度刺伤了般,抿紧唇瓣,主动后退,苦笑道:“好好好,我不管你,外头风大,你先回去吧,不要再受凉了。”

唐锦颔首,“那我就先走了,云画,走。”

她带着云画转身,和秦北南相背着离开,在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唐锦突然转身,发现秦北南已经走远到快看不到人影了,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