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循着云锦的视线看去,顿时了然。

来长安殿的途中她仔细问过,今天陪侍在周恪身边的只有栖月,偏偏就出了这档子事,分明就是栖月设计陷害了周恪,想把周恪和贤妃送作堆。

可是栖月为何要这么做?

是因为栖月想要贤妃怀上皇嗣么?

这是有多急,居然想出对周恪下药这种法子,是因为最近周恪不翻贤妃的牌子,还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让栖月急了?

贤妃这个人素来有耐性,所以不大可能是贤妃出的这个主意,很可能是栖月擅作主张。

再有一种可能,就是栖月很希望贤妃能在这个时候怀孕,打击她的同时,还能让她和周恪之间的隔赅越来越深。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顾长安很快就理顺。

没过多久,卓院判从室内出来,见到顾长安便向她行了礼。

“皇上怎样了?”顾长安淡声问道。

“药性压下去了。下官实在是佩服皇上的毅力,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卓院判由衷感叹一句。

“是紫霞阁里种植的药作祟么?”顾长安好奇地问道。

或者是彭氏当初特意种植的药,希望能在周恪去紫霞阁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被摧情,这样彭氏就有机会侍寝。

“目前看来是如此,还待下官去紫霞阁一看究竟。”卓院判说着,恭手告退。

顾长安看着卓院判的背影,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她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一定是栖月另外做了手脚,当然,栖月也不可能留下半点线索,卓院判忙着给周恪解除药性,这期间足以让栖月毁去所有的证据,也布置好犯罪现场。

事实证明,顾长安的猜测很有道理。

经卓院判检查,紫霞阁内确实种植了某类摧情的药草,照理来说,那味药草的药性不至于这般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