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点点头，回了门口，继续大快朵颐。

山里寂寥，夜里也清冷。

晨曦从云层穿落，林里山间也起了清雾。

一夜沉眠，许渊神清气爽的翻身坐起，扫一扫道袍上的干草，手掌之间引动聚拢一层清水在面上一扫而过。

“嗯，精神！”

许渊挺挺脊梁骨，看向供台上的山神像。

灵奇。

这精怪果然如那记载中所言，自以神性初居，唯诚心虔诚香火能另其动摇。

随着许渊一起身，这庙里醒的没醒的也都动弹了，又或许本身就已经醒了，只是碍于许渊还在梦中，也接着靠在那里不动，不发出声响。

人际的层次，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起身的五柳老道见许渊看着山神像，小声询问道：“道主，这灵奇精怪，咱们怎么做？”

“道长，有这灵奇相助晋升元神大境可谓铁板钉钉，道长完全可以将其收走炼化！”

躺在门后的老樵夫立马睁开眼睛来了精神。

许渊淡漠的暼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许渊身旁的五柳老道瞪着眼看着老樵夫喝道：“你这老眼真是昏花！我家道主若要晋升元神大境哪里需要这些外物？”

“莫说元神大境，就算是合道大境，对我家道主而言也不过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就是就是！我家道主乃是天生的仙人！”

宋命也在一旁附和出声。

许渊听着两人所言，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耳朵，自己人自己夸，属实是有些令人脸红。

虽说……都是些大实话。

老樵夫面色一呆，我也是好意提醒，想着趁机拍个马屁而已，结果这倒是给你们两人给拍上了。

许渊看着山神像沉吟一瞬，这既然是已经定性的人族山神，打杀炼化是决计不可能的，可若是放任其依旧在此处，莫说这老樵夫会不会再回来，顾三等人也能将此处之事传出去。

若是如此的话……

“牛首山倒是还缺一个山神，既是有了人族神性，牛首山着实不错，香火也会充足。”

许渊轻声呢喃，旋即确定点头，直接将这灵奇转移到牛首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