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稚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他。

……

“这家餐厅，许总常来？”一落座，秦承宇便问。

“对，算是我常来之一的地方。”

许博衍今儿请秦承宇和陈就一起吃饭，从自己常光顾的几家餐厅里，选了一间。

三人落座，许博衍和并排的秦承宇、陈就两人面对面。服务生先上饮用水，同时递上菜单，几人都不急，闲话几句。

许博衍开玩笑：“都说秦总和陈教授难约，别人想约都约不到，今天两位可算是给我面子了。”

“哪里，许总说笑了。”秦承宇道，“难请的那是陈就，我可一向好说话得很。”

许博衍闻言，哈哈大笑。

和这俩相谈甚欢的人不同，陈就坐在秦承宇身侧，安静听着，情绪并无过多起伏。

秦承宇略微环视一番，很捧场地夸赞许博衍的品味：“这间餐厅装修的不错，风格我喜欢。”

“他们家菜品更好！”许博衍煞有介事道，“你们别不信，我带我妹来过几次，她也很喜欢这里。”

秦承宇眉头一挑，顺着这个话题，不着痕迹聊起冬稚：“说起冬小姐……如今最出名的华人女小提琴家，令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很不容易啊。”

许博衍谦虚道：“哪里哪里，秦总谬赞了。我这个妹妹，她就是倔，比别人倔得多，浑身上下一股子韧劲，十分吃得了苦。她就是喜欢小提琴，为了喜欢的东西，付出再多都可以。我真是从来没见过她那么拼的女孩子，我们虽然说不是亲兄妹，但是我也真的，确确实实很佩服她。”

“她这么出色，相必应该有很多人追求吧？”秦承宇不着痕迹问起感情问题。

许博衍不疑有它，只当是闲话家常，笑着作答：“也还好，不过不是我吹牛，她在国外演出的时候，经常被人搭讪。不仅是认识她的乐迷，很多不认识她的，什么金发碧眼的老外啊，各种各类的，经常借故和她说话，问她要联系方式！要么就是休息时间在外，突然收到陌生人送的花啊点心啊饮料啊，小礼物什么的。”

秦承宇悄悄看一眼陈就，后者脸已经黑了。

他笑道：“令妹长得那么漂亮，这是正常的。冒昧问一句，她现在交男朋友了吗？”

许博衍摇摇头，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不应该啊？”

“嗨。她呀，追她的人是多，她们学校里很多留学生，还有演出时遇到的不同行业的人，那些个追她的人她就是没有喜欢的。她一心都在小提琴上，我倒希望她找个男朋友……别说，她长这么大，就谈过两次恋爱。心思根本都不在这方面。”

“——两次？”一直没说话的陈就忽然冷不丁出声。

许博衍瞥他一眼，笑道：“对呀。第一次我是不太清楚，我知道的那回，是她在国内上大学的时候。那个男生我也见过，好像是她的高中同学，人长得不错，性格也蛮好的。”

秦承宇正欲说话，旁边突然响起一道略带诧异又不确定的声音：

“……陈就？！”

顺着这一声看过去，不远处有个女人面带犹豫地看着他们这边，还下意识捂了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