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帮的人还怀有一丝侥幸心理，感受到钳制消失就是准备溜之大吉。地上那人刚站起来，一只蝙蝠镖朝他飞去，精准打中了他大腿的麻筋。

扑哧——

两人摔了个狗吃屎。

克莱尔控制那人最为严重，他的脸上本就因为被克莱尔踩在摩擦而有很多破皮流血，这一摔，牙齿都被磕掉了两颗，鲜血从牙龈和破损的口腔里流出来，混着唾液，好不可怜。

“这两个做了什么？”蝙蝠侠熟练捆住两个人，将手绑在背后，问克莱尔。

“应该是红头罩帮派的人。”克莱尔抹去了因为打哈欠眼角出来的泪水，“大概是想来酒馆找个靶子。”

蝙蝠侠闻言，蹲下身抓起一人的头发，逼迫对方露出自己的面容。伴随着高科技隐形眼镜的扫描，他比对成功了身份。

“这么晚的哥谭并不安全，你和你的朋友应该尽快回家去。”蝙蝠侠说道。

“那不是还有你吗？”克莱尔调笑。

边上的哈莉再次看天，只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蝙蝠侠无奈，扛起了两个人，把他们塞进了蝙蝠车的罪犯专用座位。关上盖子，里面的人什么都没听见后，他转身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感觉嘴唇一凉，又瞬间恢复正常。

“晚安——”克莱尔像是刚刚做了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退后了几步，脚步轻快，“做个好梦，黑暗骑士先生。”

哈莉现在不仅仅希望自己是个聋子，还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她知道克莱尔喜欢蝙蝠侠，但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还能喜欢。喜欢先不说，居然还能追到手。哈莉只觉得由衷佩服。她作为朋友，看着克莱尔的心态慢慢变好，也是开心的。而作为心理医生，却是为她这种喜欢而感到有些担心。

她的PTSD是上个世界带过来的，喜欢也是，那么什么时候克莱尔·琼斯才能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不同，然后向前走摆脱过去呢？

哈莉想着，自嘲地摇头。

真好笑，别说克莱尔了，她自己不是也还没走出来吗？

不仅仅是他们，所有从那个世界过来的人都是这样。联盟的人放不下他们的权力，放不下他们的首领。他们这群反抗军的人放不下过去的苦难，放不下死去的朋友，更放不下过去的自己。

蝙蝠车开走带出的尖啸让哈莉回神，小巷之外就是灯火通明，却让哈莉感觉层层叠叠的，像是彩色的影子。她觉得这色彩无比熟悉，愣了愣才是想起来，这是小丑游乐园的颜色。

耳边属于小丑的笑声响起，她没忘记小丑对她的利用，可也没忘记自己曾经有多爱小丑。

克莱尔拉住她的手，问：“想到什么了吗？这么入神。”

“想起了我和小丑的约会。”哈莉耸肩，“我觉得我既然今天带你来看他，一定也是因为我没有放下他。”

“嘿，这很正常。”克莱尔安慰，“你已经很努力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至少你没有在看见他倒地的时候冲上台帮他止血。”

只是可怜的杰克·纳皮尔今夜恐怕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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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克莱尔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了激动无比的露易丝。她拿着一杯拿铁站着，手肘抵着桌子，身子稍稍弯下，时刻盯着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