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哥谭小王子大驾光临啦！”托尼从电梯上下来，两手插着裤子口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见布鲁斯站那不为所动，便是站近了些，眯眼看看他的脸，“你是最近睡了太多女人了吗？看起来像是要被榨干了。”

布鲁斯没被他打乱自己的心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你知道神盾局吗？”他蓝色的眼眸和斯塔克对视，这坚定冰冷的眼神和平时的布鲁斯·韦恩截然不同。托尼一惊，虽然他多少有点猜测，觉得韦恩有秘密，但却没想到今天他突然过来问这么一个问题。

“你什么意思？”托尼警惕。

“那就是知道。”布鲁斯吐出一口气，环顾四周，在这一块地方就注意到了无数个摄像头。踌躇之下，他道：“有没有适合说话的地方？”

托尼见他真的很认真，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自己布置的摄像头，想了想，又挠了挠头：“那就去我工作室吧。”他打开了电梯，让布鲁斯进去。

两个之前不对付的大男人处在一个密闭空间，就连空气都更尴尬了。

托尼感觉嗓子有些痒痒，咳嗽两声，又摸了摸脖颈。有些窘迫，“你从哪知道的？”

“自己查的。”布鲁斯道。

电梯门打开，两人跨出去，托尼走在前面领布鲁斯去工作室。这段时间里，托尼天天都在加班加点造马克系列，因此周围到处放的都是零件和还没有完成的盔甲。有的还没有上色，纯粹的金属色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反射出光辉来，看起来相当奢华。

穿过走廊，才是到了工作室里面。托尼当着布鲁斯的面关闭了摄像头的控制按钮，道：“我保证这间屋子里发生的所有都是个秘密。”他说完，靠在椅子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克莱尔·琼斯已经消失近两个月了。”布鲁斯说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托尼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克莱尔·琼斯的下落？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知道？”

“我本以为是九头蛇的人对她下手了，但我仔细一想，应该不只是九头蛇。我一开始从她嘴里知道九头蛇这个机构的名字，但不知道神盾局，现在完完整整查出来，只能来问你。”布鲁斯说，“九头蛇负责颁发任务，消失这么久，要么她在任务过程中直接死亡，要么就是被神盾局的抓走了。”

“我觉得两个都不是。”托尼问，“你知道神盾局最近出了什么大事吗？”

“什么？”

“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被九头蛇狙击手暗杀，一发致命，凶手成功逃逸。”托尼轻飘飘说道，“你觉得这个可能是谁干的？”

见布鲁斯没说话，托尼继续说：“九头蛇和神盾局是太久以前的敌人了，而克莱尔·琼斯作为九头蛇，为什么可以和神盾局联手让我们演戏，就是因为她是个间谍。神盾局局长的死，恐怕也是演的一出戏，好让琼斯在九头蛇地位更稳固。”

“所以她现在成功混进了九头蛇的高层。”布鲁斯道，“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也不希望她死，毕竟她答应帮我查清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我。”托尼双手抱头，靠着椅子往后仰，“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神盾局应该也早就过来保护我了。但是我是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你和她什么关系？”

“……朋友。”

“我可不信。”托尼从仰躺着变成坐直，单手撑着下巴一脸八卦地看着布鲁斯，“之前那次宴会我邀请你就是为了看出些端倪，没想到这次你自己送上门了。布鲁斯·韦恩，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和你没什么不一样，所以也不用那么好奇。”布鲁斯叹气，十分无奈，“我这次来找你，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

“噢？”托尼双手抱胸，“我还以为你千里迢迢过来，只是为了问你的‘朋友’呢！哥谭王子还能有什么事情来找我？说来听听。”

托尼·斯塔克真的是整天阴阳怪气。

布鲁斯突然就不想说了。

“我祝你早点得到你想要知道的消息。”布鲁斯说完，就想离开，“下次再说吧。”

等他离开，托尼伸了个懒腰，盯着楼下的监控摄像机屏幕，确保他离开斯塔克大厦并坐上汽车后，他才是拨打了神盾局的电话。

“喂——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我考虑多加个人。但那人不一定答应。”

-

克莱尔终于得到了自己升级后的工牌，她刚恢复，九头蛇让她可以在训练室熟悉她的腿，也让她可以快速恢复出外勤的能力。

“阿尔忒尼斯前辈！早！”年轻一些的九头蛇特工在餐厅和她问好。克莱尔也一个个点头问好，短短几天倒是给她制造了一种堪比明星的生活体验。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克莱尔刚坐下准备吃饭，面前的椅子上就坐下一个人。浮士德医生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也没带餐盘，只是盯着她，显然不是来吃饭的。

“有什么事情吗？”克莱尔问。

“我没事。”浮士德医生说话阴森森，“但你有事。”他的绿色西装在这统一是黑红色制服的餐厅里过于显眼，他一坐，周围不少人都好奇地望向这。

“我能有什么事情？”克莱尔吃了一口盘子里的鸡蛋，“我已经在这呆了两个月，身体检查都显示正常，我想不出来在这还能有什么事。”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戳穿你。”浮士德倾过身来，半趴在餐桌上，盯着克莱尔的眼睛，“你完全无法被我催眠，在三年前我还能随意控制你，现在为什么不能了？你到底是谁？”

“你在说什么笑话呢？如果我真的被什么别的人取代了，早就被查出来了。更何况，就我那腿，还能被人掉包吗？”克莱尔笑笑，继续吃自己的早餐。她表面装得冷静，实际上内心已经无比慌了。

之前她有想过浮士德会不会因为他无法催眠而怀疑，没想到他上次没问，反而到今天学会了开门见山。

“你骗骗索特尔还行，但你别想骗我。”浮士德冷笑，“阿尔忒尼斯在之前被洗脑过无数次，精神方面只会越来越虚弱没有防备力，而不是突然变得坚不可摧。除非你突然觉醒了什么能力，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这种效果。”

“有没有可能是你能力不行了呢？”克莱尔坦坦荡荡，“你自己能力一般，过来诬陷我不能被你催眠。这样一想，你也挺可怜。”

浮士德气得头顶的红发都在颤抖，他坐直身子，看了看四周。周围的人见他改变了姿势，都赶忙收回目光，继续吃自己的早餐。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尴尬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空间里，让不少人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