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面含淡然的笑意，唇角微微扬动，柔声道：“真的很好看，就这件。”

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如此之近，陆宛卿可以看到顾霄眼中翻动的情绪。

恍惚之间，陆宛卿竟然觉得他们二人很像即将结婚的小夫妻来挑选礼服。

这个念头在陆宛卿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几秒钟之后，她立即强迫自己清醒一点，蹙眉盯着顾霄，轻声问道：“可是这不是顾老爷子让你给未来的夫人准备得？”

顾霄眼底的情绪逐渐收拢消失不见。

他默默松开陆宛卿，垂下脑袋，陆宛卿看不到他的眼神，不知他在想什么。

顿了一会儿，顾霄苦笑道：“衣服最重要的是碰到合适它的人。衣服是做给人的，又不是身份。就这件，你穿。”

说完，他抬起头，带着不容置疑的眼神，定定地望着陆宛卿。

两人对望许久，陆宛卿终于点头：“好。”

二人依旧凝视着对方，谁也不肯率先把视线从对方身上挪开。

直到苏烨小心凑上前，低声道：“九爷，老爷子的电话。”

顾霄这才收回目光，对苏烨摆摆手：“去取那对耳环来，那对耳环很衬陆小姐的这身衣服。”

言毕，顾霄拿起手机走到一边。

知道顾霄不希望他和顾老爷子的通话内容被外人听到，陆宛卿也凑上去，只对苏烨颔首浅笑两声，又将店员唤到身边，继续调整衣服。

其实，她实在是不必多此一举。

这衣服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得一般。

无论是三围、曲线还是设计剪裁，每一个在她的身上都极其合适，美轮美奂，就连店员自己都说，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能够将这种礼服穿得如此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