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念头都很脆弱，收集起来非常困难，想要收集够支撑一个完整意识空间所需要的量就更难了。”

池说的很明白，所谓的游离念头也不是什么特别神奇的东西，比如一个人早上出门，看见一个煎饼他很想吃，但后来因为要去工作，所以就给忘记了。再比如一个人看到一件漂亮的衣服，幻想自己穿上是什么样子，又或者一些穷苦书生坐在自己屋中，幻想有狐仙女鬼找上门，春宵一刻等等。这些都是游离念头，可能产生念头的人自己都忘记了。

但这些被遗忘的东西，恰恰就是用来构建意识空间的材料。

“之所以会是单一的陶土属性，是因为我还没有达到可以改变物质属性的层次，那是独属于灾厄级的力量。”池耐心地解释道。

“物质改变，很难吗？”

吴冲伸手从旁边提灯小姑娘的脑袋上抓到了一个游离念头。

上次去灵界一行之后，吴冲就把这小姑娘给带走了。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家家，做什么灵界三灾！等以后有机会了，好好教育一下，又会是黑风寨的一把好手。

‘大魔王快点离开！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抓到小姑娘念头的瞬间，吴冲的脸都黑了。

这小家伙现在的念头十分纯粹，一点杂念都没有，不用解读就能听到里面想让他赶紧离开的声音。

“还是作业太少了！十九。”

吴冲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

燕十九从门外走了进来，他都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以老师现在的境界，神出鬼没一点也很正常。

“老师。”

“把这小家伙带过去，让你怜星小师叔好好教育一下，记得多布置一点作业。”说完吴冲提溜起小姑娘的脖子，将她扔了出去。

过程中还不忘给她身上施加两个封印，避免她离开自己以后又逃回灵界做天劫去了。

至于什么天劫没有主观意识、记忆之类的，吴冲随手就给修改了。以他现在的层次，雷霆都能放在手里搓成丸子，什么世界逻辑在他这里都是可以扭曲改变的。

“是。”

燕十九不明所以，但还是带着小姑娘出去了。

送走了提灯小姑娘以后，吴冲将视线落到刚才从提灯小姑娘身上‘捡’过来的游离念头上面。在提灯小姑娘离开以后，念头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停留在他手中正一点点的淡去。

“这就是困难的地方，游离念头存在的时间非常短暂，如果是弱小的普通人，念头甚至只能存在一刹那。”池的声音响起。

说完以后她便把自己收拢游离念头的方法告诉了吴冲。

就像是拼积木一样，把自己的‘核心’放在最中间的位置，然后不停地捕获游离的念头，把它们当做砖石，一层层叠加上去，直至最后拼合成一个巨大的世界框架。

因为是单一拼合的，所以一开始是什么物质拼合完成以后也就是什么物质。

之前石锤的纸片空间和后来的玻璃空间都是这个远离，池自己的陶土空间也是这么搭建而成的。

“物质转换.”

吴冲将自己的核心力量蔓延到手心，提灯小姑娘的原本已经快要消散的念头迅速稳定了下来，变成了一个木制的小球。

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