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掠过一眼，低下头嘀咕了一声，“要还不清了。”

“什么？”

“没什么。”徐念觉得有些矫情的东西在心底里发酵，发酵成了不可言说的秘密，“好冷，我们快点回去吧。”

程一屿定的酒店就在医院左前方，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两人从前台拿了房卡，走在昏暗狭窄的楼梯上。

徐念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就看到程一屿拢起的眉心，虚虚笑了笑：“这边都差不多，还是在医院附近，要实在不习惯……”

话还没说完，徐念微微晃了下身子，要不是程一屿在后面眼疾手快，她差点摔下楼。只是这一摔，还是把自己摔昏了过去。

程一屿在碰触到她的刹那，被掌心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徐念！”

徐念的头昏沉沉的，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一叶孤舟上，随波逐流，但海上的温度太高了，热得她直冒汗，头也更昏沉了。

场景一换，她出现在小时候的旧房子里。

那是她‘爸爸’的房子，地上一片狼藉，化着浓妆的女人冷漠地坐在椅子上，冷眼注视着另一边的男人。

“这日子我反正是过不下去了，你要过就找别人过去，也别想拦着我过好日子。”

“到底是谁不想好好过日子，你成天的不顾家，不是打麻将就是和人去跳舞，念念那天被你反锁在家里一天，一天没吃饭，你怎么当妈的！”

“是，我就特别后悔，后悔当初跟你，我压根就没想这么早要孩子……”

“我还年轻，我还有大把机会，我要去寻找我的爱情，而不是捆绑在一个一眼就能看到未来的人身上，虚度人生！”

“妈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