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念的烧彻底退了，只是说话的时候带了点鼻音，还是感冒了。

程一屿带她吃过了早饭，看着她把药吃了，才一块去的医院。

从一个正常的招呼开始，谁都没再提起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似乎一切正常，只是这种正常多少带了点刻意的味道。

到了病房，徐念看见徐外婆精神不错，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早就过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徐外婆下床走动走动，怕徐念说，先一步躺回了床上，“怎么脸色不大好？没休息好？”

“一点点感冒，吃过药了。”徐念见她要坐起来，连忙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一低头却发现外婆的目光正游移在她和程一屿之间，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浮现起昨天晚上被压制着，险些鼻尖对鼻尖的一幕，从耳垂一点点晕开了红粉色。

“咳，外婆昨晚上睡得好不好？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医生来看过没有？”

“挺好的。你和小程导演……”徐外婆是最了解自家孩子的，平时看着闷不吭声的，可要碰上让她紧张的时候，那努力找话的样子可爱极了。

“我俩挺好的！”徐念说完，就差点咬着了舌头。

结果还没等她解释，就听旁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俩是挺好的，外婆放心吧。”

徐念猛地回头，就撞上程一屿含笑的眼，不知怎的，心跳又快了两拍。

真是长了一张胡作非为都能被原谅的脸啊。

徐外婆愣了愣，随即笑开了褶子，“诶”的应了一声之后便念叨着要出院，“这里住得太无聊了，我都好了，住着浪费钱。”

“那也得医生说你好了才好了，你可是答应我会好好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的。”

“我知道我知道，药按时吃，定时复查，心情愉悦，但是我还是想回家，回家也一样好好养身体……”

祖孙俩正‘讨价还价’的功夫，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一对夫妻跟着医生走了进来。徐念的脊背反射性的僵住。程一屿看见她瞬间白了一度的脸色，低声问了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