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台小能手沈修垣在一边对嘴型：“才不是……”

程一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谷溪：“阿屿，你受了委屈，怎么不跟爸爸妈妈说呢？你爸爸虽然嘴上不说，但也是关心你的……”

“妈，我真的可以自己解决。”

“妈妈知道。”谷溪叹气，“你这个性子，赖我们。”

“儿子，爸爸妈妈现在知道错了。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也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是不是，老程？”

程上林“嗯”了一声，又别别扭扭地补了一句：“记得自己家里还有老子娘就行。”

程一屿：“……”

他真觉得自己应该给点回应，但又不知道怎么回应。人在冷风里吹久了，乍回到温暖的室内，总会反应不过来。

所幸还有个能帮他收场的。

沈修垣搂着他干妈撒娇，没一会儿就把人哄好了。

“干妈，我跟阿屿还有事要商量。你们先玩牌，我让他回头再给你们打电话！”

谷溪笑着点头，把手机还给沈修垣，最后叮嘱了一句：“阿屿，照顾好自己，忙完了就回家。”

“我知道了，谢谢妈。”

谷溪心里叹气，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呢？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急不来。

沈修垣去了书房，他摊在老板椅里对程一屿挑眉毛：“宝贝儿，你这家庭关系全靠我维系啊。记得给我包红包。”

“滚。”程一屿问道，“我爸到底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跟星海传媒那边谈了笔生意，然后你的纪录片应该能恢复上线了。话说回来，你爸都帮你摆平了，咱那个计划还实施吗？说真的，我还挺想赚这笔钱的。”

“嗯，我看到你的邮件了，你想注资净善电子？”

“对。”沈修垣说，“光投资一个综艺节目不好玩。我查过了，净善那边胜在生产线完备，就是路子走窄了。总的来说还是很有投资价值的。”

程一屿皱眉：“修垣，我们没做过实业。”

“这没事儿！”沈修垣没心没肺地挥手，“我们公司就不是做实业的。但是，老程下半年正好买了个做人工智能的技术公司。你说巧不巧。”

巧个屁。程一屿瞪他。

沈修垣脸皮很厚，对某人的眼神杀视若无睹：“所以我就跟我干爸商量了一下，我们和程氏一起合资并购净善电子，我们参股30%，程氏出40%。从此之后净善电子改姓程，你爹再把他们的生产线和技术公司整合，从此带领全人类开启人工智能新时代！你觉得怎么样？”

程一屿觉得不怎么样，他不想跟他爸混为一谈。

然而沈修垣说：“这样既省了钱，又达到了目的，还能长久地躺着数钱，不好吗？”

“程氏是净善的爸爸，我们也是净善的爸爸，而净善是赵立仁的爸爸。这就等于赵立仁成了你孙子，你既当爷爷又当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