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纠结？”约翰仰天长叹，“抵抗军没了，我怎么能不纠结？”

卡特博士轻声道：“如果你不那么执着于权力，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并不执着于权力。”约翰断然否认，“但我必须承认你说的对，屁股决定脑袋，我说服不了你，你也说服不了我……但是我想再问你一句，如果你错了怎么办？”

“你觉得你一定是对的？”卡特反问。

“是我在问你！”约翰几近失控，厉声怒吼。

砰地一声闷响，菲尔踹开了房门：“boss!”

“出去！”约翰厉吼。

菲尔后退两步，重新关上门。

约翰怒目而视，卡特面如止水。

良久，卡特才缓缓地说：“约翰，我必须承认，或许你是对的，抵抗军确实有存在的必要，它也许会成为虫人最后的避风港，但这绝不是和全人类对抗的理由……还有，这只是你的决定，而不是所有虫人的决定，你认为有多少人愿意和你一起对抗全人类？”

约翰脸色微僵，死死盯着教授不说话。

教授又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你都看到了，走的人是多少？留下的又是多少？如果我们和人类开战会是什么结果？不愿意和人类对抗的虫人，会怎么选择？”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感谢你放走了心怀异志的虫人，只留下一个纯粹的抵抗军？”

“随便你怎么想吧。”教授说。

约翰只觉得浑身冰冷：“刚才你说一点都不抱歉，后面还想说什么？”

“我想说，只是非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