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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惊魂(1 / 2)

作品:《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期待已久的敲门声终于响起,泓澄进来禀报,王主簿发现刺史府内堂的公文有被动过的痕迹,但并无遗失,余望言已经离开了。

夜幕初降,天空中盘踞着厚厚的云雾,灰蒙蒙的,见不到一丝阳光,幽静的巷子里鲜少有行人。

余浅身着灰色布袍,脚步急促,欣幸中带着一丝慌张,眼睛贼溜溜地四处望着,一只手时不时护着前襟。

陡然间,两个素白的身影如仙般从天而降,一掌击中余浅的脖颈,余浅登时两眼向上一翻,倒地不起。

徐常容蹲下身,把佩剑横在身侧,从余浅的前襟中翻出一只信封,里面装有一枚白玉扣子和一封信。

打开来看,正是余望言写给朱锦融的密信。

他把信封交给章兰茵,将余浅拖到巷子深处的无人的窄道上,以免被人瞧见起疑。

章兰茵轻功不弱,脚程极快,不出一刻钟便到了离府。

泓澄引着她进书房,把信封呈给离善朴。

信上的内容着实出乎离善朴的意料,他事先备好的机密公文里,列明了三处军粮存放之地,每处存粮数量差异极大,余望言受迫之下竟然选了一处存粮最少的赤尾村告知给朱锦融。

他是想给自己留条退路,还是对梁王真得存有三分情意?

唐棣拈起信封里的玉扣子放在手中摆弄着,顾不得与章兰茵闲话,凑到离善朴跟前扫了一眼。

见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嫌弃地皱了皱鼻梁,“这确定是余望言的笔迹?跟虫子爬的一样!”

她歪着头看着离善朴,见他的神色像是有些疑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错,这的确是余望言的笔迹。”

离善朴把信递给唐棣,“就按这个誊抄一份吧,这个地方改动一下便好。”

这些天唐棣日日守在离府,终于等来了这封信,她早已经研好了墨,端坐在书案前,照着余望言的字迹仔细临摹。

当日她仿写离善朴的笔迹,本是想捉弄他,又对他苍劲有力的笔体甚为欣赏,仿写了一夜也不觉得累。

可是要模仿余望言虫爬般的笔迹,着实令她有些犯难,小心翼翼地写了近半个时辰,前前后后写了十几份,照原样比对了一番,才完全看不出破绽。

章兰茵一直在旁看着,对她的笔力赞叹不已。

唐棣把仿写好的信给离善朴看过后,按原样折的分毫不差,连同玉扣子一起塞进信封交给章兰茵。

入夜后,月色如水般流泻,唐棣亲自送章兰茵到庭院内。

二人难得见面,却不得空闲聊,章兰茵亦有些不舍,挽着唐棣的手,“唐棣,什么时候得闲了,再来同心客栈找我。”

唐棣含笑点头,看着章兰茵一跃而去,素白的纱衣飘散在夜空中,仿佛嫦娥仙子奔月一般。

唐棣微张着嘴,艳羡的目光盯着她瞧,直到那素白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巷子里,徐常容接过信封,按原样塞回余浅前襟中,运功在他脊背上推了两下,牵着章兰茵的手跃上屋顶。

余浅渐渐有了知觉,坐起身扭动着酸疼的脖颈,惊慌地摸着前襟后舒了口气,诧异地四处望了望。

天色已晚,他忙扶着墙站起向醉春楼方向跑去。

章兰茵站在屋顶,望着余浅匆匆而去的身影,眼中的恬淡消散,在月色下显出几分凉意。

“师兄,你知道吗,当年若不是家里出了叛徒,勾结马本初的手下突然闯进府中,我便不会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徐常容当年救下她,只知道马家军烧杀抢掠,屠了章府满门,却没想到是因叛徒而起。

他牵起章兰茵的手,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神柔和而有力量。

章兰茵扬唇一笑,眼中却带着许久未见的苦涩与哀伤。

朱锦融从黄昏等到入夜,足足在雅间内等了两个时辰,等的实在不耐烦,便召唤秦枫过来陪他。

怀中抱着软玉一般的美人,双眼时不时瞟向门口。

秦枫看出他心不在焉,故意不说破,柔情似水般靠在他怀里,细细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半晌后,门外似乎有响动,朱锦融起身去开门,让秦枫在里间暂避。

进门处,余浅身子弓成虾米一般不停地赔罪,从前襟翻出信封来双手敬上。

朱锦融打开信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便塞进袖口,把白玉扣子扔回给他,眼中的怒意散去了些,压低了声音道:

“我明日便回武州去了,你且回去继续盯着姓余的,有任何异动,来武州的永平巷报我。”

说完,又塞给余浅一锭银两,余浅千恩万谢地退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