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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照料(2 / 2)

作品:《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而此时,杨君兰心痛的不能自己,任唐玉山说些什么都只是低头拭泪。

唐玉山把她搂在怀里,一双虎目里泪水不停地打转。

“夫人,等这小子与咱闺女成了亲,叫咱一声爹娘,跟咱小子是一样的!”

杨君兰直哭到凤眼红肿,拭干了泪水,命侍女取来几匹尚好的白色软缎,坐在榻上细细挑选。

离善朴身型纤瘦,不似唐玉山那般魁梧,穿着唐玉山的里衣过于肥大了些。

杨君兰按着他的身量,连夜为他缝制了一件新的里衣,领口和袖口处绣满了兰花。

唐玉山怕她太辛苦,几次想劝她休息,最终忍住了。

唐棣寸步不离地守在离善朴身边照顾,午夜前又喂过一次药,却一直不见他退烧。

唐玉山后半夜过来探望,命大夫再来看过,大夫调整了药量,重新开了方子,葫芦煎好后唐棣再喂给离善朴服下。

泓澄无令不敢进去,一直焦灼地守在门外,唐武躲在远处瞄着唐玉山,见他离开才悄悄凑过来打听离善朴的伤势,顾不得跟泓澄玩闹,趴在窗边向里望着。

直到破晓前,离善朴的烧才渐渐退了些,唐武吐了口浊气,嬉笑着怼了泓澄一下,陡然瞥见唐玉山又向这边走来,吓的拔腿便跑。

唐棣忙了一整夜,累得趴在床边睁不开眼,唐玉山抱起她刚放在外间的榻上,她又跑回床边守着,唐玉山拗不过,只得由着她去了。

柔和的晨光透过窗子映入房内,满屋的烛火仍在跳跃着。

离善朴缓缓睁眼,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他看着趴在床边睡去的唐棣,嘴角轻扬,苍白的手抚了抚她的发鬓。

他平躺了太久全身酸痛,轻轻地挪动着身子,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的呻.吟出声。

唐棣陡然惊醒,身上披着的水红色斗篷滑落在地上,“伤口疼?快让我看看!”

她焦急地坐在床边掀开被子,解开离善朴的里衣,离善朴忙局促地抬手去挡,被唐棣轻轻拨开,整片结实的胸腹袒露出来。

左胸缠的严严实实的细布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褐色血迹,并没有鲜血流出。

唐棣松了口气,见细布旁的皮肤粘了一片干涸的血渍,用帕子沾了温水轻轻擦拭干净。

她不禁回想起那日在醉春楼趁着他醉酒时,曾偷偷地摸过他胸口的皮肤,那时他的皮肤光洁细腻,像白瓷一般,没有半点瑕疵,如今却多了个血窟窿。

没有长好的伤口被她一拳打得再度裂开,定是痛的撕心裂肺一般。

她心里一酸,眼圈微微泛红,为离善朴系好衣带,小心地扶着他靠在床头上。

她昨夜趁着离善朴昏睡的时候细细地想过,离府戒备森严,离善朴不可能是在府里受的伤。

况且堂堂刺史公子在府中遇刺,萼州城内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找泓澄问过,泓澄言语间遮遮掩掩,只说是在东门外被朱锦融和余望言的人所伤。

秦枫在东门内遇害,很可能是死在朱锦融的手上,朱锦融定是已经知道了她在醉春楼设了眼线的事。

唐棣突然回想起那日她与唐武转过岔路口前边的弯道时,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刺耳的马鸣声,而地上的那一大滩血迹,不必再问也能猜到几分了。

她鼻音浓重地问道:“你是在东门外的岔路口受的伤?你那天来追我了对不对?为何不告诉我你受伤的事?”

离善朴低着头没有回答,他不愿让她知道了内疚伤心,只能选择继续瞒着她。

沉默了片刻,捋起一绺头发放进唐棣手中让她拉扯,任由她发泄情绪,轻声道了句“对不起。”

唐棣一把抱住离善朴放声大哭起来,全身颤抖着。

她不禁后怕,怕那一日他死在箭下,怕她一拳打得他伤口暴烈失血而亡,怕她会永远失去他。

离善朴轻拍着唐棣的背,不知道该如何哄她,一时脱口而出,“棣儿,别哭了,我没事的。”

唐棣抹了抹眼泪,羞涩又惊喜,“你怎么这么叫我了?”

“我……听唐伯母这样叫你的。”

离善朴的手指无力地捏了捏袖口,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回答太像块木头,看着唐棣的神情,像是并没有怪他的意思,轻声道:“我带了礼物给你。”

“礼物?”

唐棣登时破涕而笑,清澈的眼底充满期待,“什么礼物?快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