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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卧房(1 / 2)

作品:《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没过多久,陆逢时一声令下,与崔英一起率领上万骑兵迎面而来。

唐武忙翻身上马向南狂奔,先行二十里等着,直到骑兵快要追来再上马向南狂奔。

夜幕低垂,距离萼州还有一百余里,唐武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趴在地上累的直哼哼。

“还好姓陆那孙子没搞什么幺蛾子,跟王勉说话那个领头的看着挺厉害的,量那孙子也不敢!”

说着爬起来,从前襟翻出张饼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了更容易犯困,唐武在自己腿上又掐又拧,疼的龇牙咧嘴也只能顶片刻功夫,眼皮又像灌了铅一般,抬都抬不起来。

干脆倒吊在树上大头朝下,只要一瞌睡就会摔下去,这样就不会睡着了。

他得意于自己的奇思妙想,双手抱在胸前倒挂着,透过树的枝叶看天上的星星。

背上的木棍咣铛一声掉在地上,在一片寂静中格外刺耳。

“不对啊!”唐武忽地从树上跳下来,

“这也太安静了,饼都吃完半天了,按说他们也快赶上来了,上万骑兵咋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唐武放心不下,捡起木棍插进衣领中,骑上马向北寻去。

前方的火光越发清晰,果然萼州军已经扎下简易营帐。

唐武跳下马沿着林边小心地向前靠近,“这帮人也太懒了,时辰还早呢就歇着了,酸黄瓜那边急得……唔……”

唐武猛地捂住嘴,细长的眼睛瞪成铜铃。

只见几个兵士鬼鬼祟祟地往一座帐篷里搬尸体,数了数竟有六七具。

最前面那具轮廓有点像是跟王勉说话那个,但离得太远,光线又不足,唐武不敢确定。

但从铠甲上看,被放倒的几个绝不是普通的兵士。

随后,陆逢时不知道从哪个帐篷走出来,几个兵士躬身过去,听不清在与他说些什么,陆逢时面无表情地点头。

唐武惊出一身冷汗,蹑手蹑脚地向后退到马旁,跃上马背直奔萼州城。

直到快四更,刺史府的集议才散去,离善朴牵着唐棣的手走回离府,四个侍卫提着灯笼围在身侧。

泓澄上前道:“公子,属下已经让人把客房收拾好了。”

唐棣困得哈欠连连,一只手臂环住离善朴的脖颈,靠在他身上,手指轻轻拨弄着他耳畔散落下来的一缕碎发。

离善朴垂眼看着她,双手将她搂在怀里。

如今援军未到,她留在萼州万一有什么闪失,还是送她回从栖山的好。

可他抱着她迟迟舍不得放手,理智渐渐被心底的不舍冲散。

明日援军就到了,应该不会有事的,陪陪她,再陪陪她。

离善朴拉着唐棣的手走到卧房门口,“棣儿,你今晚宿在这吧,这里睡着舒服些。”

“那你呢?”唐棣歪着头冲他一笑,瞬间清醒了许多。

“我睡客房。”

唐棣没有推让,拉着离善朴进房。

房里灯已经点亮,床铺也铺好了,旁边的小桌上摆着一盆水、面巾和漱口的茶。

离善朴坐在桌边的圆凳上,陪着唐棣简单洗漱了,接过她脱下的外袍挂在衣架上。

唐棣躺在床上,看着离善朴抿着嘴笑。

离善朴帮她盖上被子,又掖了掖被角,“灯就不熄了,免得你夜里害怕,有什么事就叫外面的侍卫去找我。”

直到看着唐棣闭上眼睛,离善朴才转身离去。

唐棣听见他出门去了,嬉笑着睁开眼。

抓起被角闻了闻,脸颊在枕头蹭了两下,到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是他陪在她身边一样。

忽然见到枕头下露出一截纸来,打开一看,是一张画的极精细的图。

格局正是卧房的样子,只是墙上多了幅兰花图,窗子左右对挂着两支兔子灯笼,窗下放置着一张梳妆的案台,上面立着一面菱花镜,床头处插着一支泥人……

那日她不过随口一说,原来他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唐棣喜的走了困,想象着与离善朴成亲那日这间洞房的样子。

北面的墙还空着,再把他们一起做的兔子抱着木头啃的风筝挂上去就完美了。

直到快要天明唐棣才吹熄了灯,闭上眼睛睡去,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

五更过后,天空像笼着一层灰蓝色的幕布,东风卷起地上的尘土飘散在半空,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离府门前的街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唐武累的几乎没有一点力气,翻身跳下马背,脚下一软险些摔倒,扯下头上的黑布巾,手脚并用跑向离府大门。

门仆认出他来,赶忙开门让他进去,又帮他把马牵进院中。

庭院两旁厢房里的侍卫见到这副熟面孔早已没了反应,唐武自顾着跌跌撞撞地跑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