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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照料(1 / 2)

作品:《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大夫给离善朴的伤口重新敷过药,用细布包扎好,又开了些口服的药给他。

占五依照杨君兰的吩咐,找了件唐玉山的里衣小心翼翼地给他换上,扶着他躺好。

葫芦煎好药送进房内,离善朴无法起身,占五也不敢随意搬动他,生怕他的伤口再裂开了,轻轻地把枕头垫高些,唐棣坐在床边一小匙一小匙地喂给他喝。

离善朴疼的满头大汗,怕唐棣担心,时不时地挤出个不自然的笑容。

唐棣通红的双眼微微肿起,内疚的说不出话来,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陪着他。

太阳渐渐落下,屋里燃起了一排蜡烛。

唐玉山亲自端着一大碗野鹿肉进来,小心地扶着离善朴起身,坐在床边让离善朴靠在他怀里。

唐棣正要上前喂给离善朴吃,唐玉山怕她太累,让她去一旁休息,拥着离善朴亲自喂他。

离善朴是晚辈,让唐玉山这样照顾着实过意不去,挣扎着要接过碗自己吃。

唐玉山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嘴里嘶地吸了口气,右手摸着腰间的皮鞭嚷嚷道:

“你小子又欠抽,给老子坐好了别动!”

说着,手臂从离善朴背后绕到他身前端着碗,用汤匙盛了一大块野鹿肉塞进他嘴里。

离善朴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块便不想再吃,可唐玉山又盛一大块肉送到他嘴边,他只得勉强吃了,紧接着又是一大块。

离善朴实在吃不下,无力地轻声道:“唐伯伯,晚辈吃饱了。”

“吃了!”

唐玉山盛了一大匙野鹿肉强塞进离善朴嘴里。

“爷们家的,吃的都没鸟吃的多!这一碗都吃了!”

离善朴的嘴被塞得满满当当,只得强咽下去,一大碗肉吃了近半,撑得实在受不住,险些呕出来。

唐棣忙端水过来给他顺顺,唐玉山看着离善朴心疼地叹气,又拥着他坐了半晌,直到他舒服些了才扶他躺下。

命大夫宿在隔壁的耳房里彻夜不得离开,把泓澄也安置在那,让他在唐棣不方便的时候贴身照顾离善朴。

入夜后,离善朴额头滚烫,烧的昏昏沉沉。

唐棣喂他喝了药,用冷水浸湿了帕子贴在他额头上。

“夫人”,外间传来葫芦的声音,唐棣忙起身迎上前,“娘。”

杨君兰担忧地向卧房望去,“离公子怎么样了?”

“还烧着。”

杨君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离善朴苍白憔悴,不省人事的样子柳眉一皱,掀去他额上的帕子,放在冷水里重新浸过,轻轻拭去他脸颊和脖颈上的汗水。

她的手仅仅是凑到离善朴身边,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浪涌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甚至慌乱,她深吸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离善朴微微睁眼,灯下,一位典雅雍容的妇人坐在床边望着他,面貌模糊不清,眼神充满着的慈爱与关怀。

他眼前浮现出幼年生病时,母亲陪在他身边的样子,无尽的思念使他分不清自己是梦还是醒。

“娘……”离善朴喃喃地唤着。

杨君兰攥着帕子的手一抖,心里猛地一阵抽痛。

当年她抱着高烧的幼子唐延,他也是这样无力又亲昵地唤着她。

她强忍住涌上的泪水,心痛和怜惜化成一股无比温柔的情绪,微笑着把帕子折了折,贴在离善朴的额上。

离善朴嘴角弯出一抹幸福的笑意,缓缓闭上眼睛。

杨君兰叮嘱唐棣好好照顾离善朴便起身离去,刚出了门就再也抑制不住,泪如泉涌一般,十三年来心底挥之不去的隐痛再度爆发出来。

杨君兰一路哭回北面正房,唐玉山忙拥着她坐下。

他无比清楚她为何突然哭成这样,却故意调笑道:“夫人放心吧,那混小子没事儿,他还没成咱女婿呢,你就这么心疼他!”

以往唐延的忌日,杨君兰落泪时,唐玉山总是压抑住心里的痛苦,故意说些好笑的事哄着她开心。

杨君兰气的责骂他没心没肺,反倒能从痛苦的情绪中出离些。

而此时,杨君兰心痛的不能自己,任唐玉山说些什么都只是低头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