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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矛盾(3 / 3)

作品:《兄长他每天白切黑

戚苏荷顿时松了一口气,天真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觉树点了点她的额头:“傻子。”

兀然,戚苏荷想到了什么事,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嘴角下沉,她闷闷地说道:“阿渔,大哥他……有意让我同奚哥哥早早成亲。”

“这不是好事吗?你不是最喜欢他了?”

戚苏荷眼眶瞬间变红,眉心微蹙,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感觉得到,大哥他……可能要不行了,他在为我找一个可靠的夫婿,阿渔……你说,大哥他是不是要死了?他走了,我可怎么办?”

她的眼中水雾一点点积叠,最终蕴满眼眶,溢了出来,小声的抽噎,哭得梨花带雨。

觉树拿出巾帕替她擦去眼泪,温声安慰:“没事的,虞侯……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苍白而又无力。

在这日后,觉树同戚苏荷重归于好,但她每每见着戚苏荷时,都会因她的单纯而愧疚万分,于是,她只能加倍地对她好,以此弥补良心的不安。

因着虞侯的病十分严重,已经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他便将府内以及手上的一些事宜全权交由宋玄烛去办,军中的事也都放手让奚别祎来管。

这些日子,觉树偶尔见到宋玄烛时,都会从他的身上发现少许的盐,她有次问了他,但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不言分毫。

她有次悄悄去了府上的膳房,查看到府上的盐都是官家所产的精盐,细腻白净,而宋玄烛衣袖上带着的那少许盐乃是粗盐,常是民间百姓所用,由一些富商巨贾暗地里偷偷经营着的,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但亦是违反了朝廷的律令,被抓住是要诛九族的。

觉树心中疑虑更甚,宋玄烛到底在做什么?他的目的不是杀了虞侯吗?怎么又扯上私盐了?

但,她很快便知晓了他的目的。

那是在她同宋玄烛离开这虞侯府的前日,也是虞侯被杀的当日。

那日,宋玄烛突然找上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她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他一同去了。

坐在马车上,她心中惶恐不安,这么长时间以来,宋玄烛从未这般带她出去过,突然这般,难不成是厌了她,想找个地方杀她灭口?!

她心中骇然,暗暗思忖着自己这段时日有没有做些什么惹他不喜的事,可思虑再三,她都想不到有什么事惹他不高兴,最终,她将此归结为——他又发病了。

于是,觉树悄悄地打量他,眸中神色意味深长。

宋玄烛瞧着身边的姑娘脸色变化多端,还在偷偷打量着他,便知道她又在暗中编纂他了,哭笑不得:“你在想些什么?”

觉树犹豫不决地开口:“你是不是又想杀我灭口了?”

“嗯?此话怎讲?”

“那你突然带我出来作甚?!”

宋玄烛轻笑一声,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但见着她一脸警惕,心觉好笑,默了默,决心吓一吓她。

他骤然沉了沉脸色,冷冷道:“你倒是聪明,既如此,那便在这儿解决了你吧……”

说着,他作势要掐她的脖子。

觉树看着他的阴沉的脸,以及朝她伸过来的手,立时警惕起来,抬腿就要朝马车外跑。

却被宋玄烛及时拉住,将她扯了回来。

“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没惹你啊,你不准动我!”

宋玄烛看着她如受惊的兔子那般胆战心惊地瞅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彼时,窗外的一缕暖阳斜斜落在他的侧脸,他笑靥如花,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秀气的眉眼满含笑意,褪去了那些平日里的老成,颇有一副少年人作弄得逞而心生窃喜的模样。

觉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作弄自己,气恼地扑过去打他。

软绵无力的双拳垂在少年的身上,好似在故意撒娇一般。

宋玄烛笑过后,抓住了她的手,这才解释道:“好啦,你前些日子不是问我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盐吗?走前带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