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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陵耘(1 / 3)

作品:《兄长他每天白切黑

船在河上行驶三天后靠岸了。

觉树落地,看了眼周遭路人的服饰,心下明了,他们这是到了楚国。

她不知为何宋玄烛要来楚国,但她知道他定是有目的的,绝不是随意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知道这是哪儿吗?”宋玄烛走到她的身边。

“楚国。”

觉树抬头看他,他今日没有戴那副银制面具,但也没有露出真容,但他在脸上蒙了一层□□,这张皮的长相顶多算得上清秀,与面具下的那张脸不可同日而语。

下船前,宋玄烛本是也要给她蒙上一层的,但她不愿,只觉那层皮蒙在脸上难受,便对他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宫内,且只是个不受宠也上不得台面的公主,没人认得出我。”

他信了,似是毫不担心她会利用这张脸来反咬他一口。

这份信任让她诚惶诚恐。

“这是陵耘。”宋玄烛说道。

陵耘——楚国的都城,这是列国中最为繁华、商业贸易最为昌盛的都城。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觉树好奇地看着他。

“你不必知晓。”

觉树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点头。

宋玄烛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迈开步子朝前走去:“走了,阿渔。”

“哦。”觉树应了声追上他。

宋玄烛这两日给她起了个化名——秦渔,故他唤她“阿渔”,而宋玄烛自己的化名则是——秦珏。

她闲时问过宋玄烛为何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想着该是有些典故,可他却只道这名字是他那日碰巧看见了一渔船经过,便随口起的。

觉树顿时哑口无言,她这名字来得可真是草率,就像她原本的名字一样,她的母亲在一颗菩提树下生下她,而菩提树又名觉树,便给她起了这个名字。

不过,名字嘛,就只是个称谓而已,只要不过于夸张和难听,她都是可以接受的,故并未过多纠结。

*

陵耘不愧是这天下第一商都,八街九陌,软红乡土。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商贩叫卖得格外起劲儿,颇有不喊破喉咙不罢休的架势。

街道两旁的琼楼高阁,瓦舍楚馆一个赛一个的华丽精致,让人眼花缭乱,深深沉溺其中。

觉树走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在此之前,她从未出过宫,更何谈有机会见过如此景致?当下便被迷了眼,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兀然,一个商贩扛着个大木棍迎面走来,棍的顶端较粗,上面被戳了许多个小洞,小洞上插着许多只竹签,竹签上一串串圆圆的红红的东西。

商贩许是注意到了她好奇的目光,走到她面前,热情地招呼:“姑娘,要不要来一串?”

“这是什么?”

“糖葫芦啊,姑娘是外地来的啊,没吃过糖葫芦?”

觉树摇了摇头。

“那您可就一定要尝尝了,这糖葫芦可是陵耘本地的特色,别的地方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糖葫芦,你看这又红又圆的,多好吃啊,而且一个刀币可买两串,您和您身边的公子一人一串,多划算啊,姑娘!”

觉树被说得心动了,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腰间,她惯于将随身的钱物放在腰间的荷包里,但,扑了个空。

她暗啐了一句:“这个人居然一分钱都不给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