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方兄站在门口一直迟迟不肯走，不知能否····”马啸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没资格说什么，但看到昔日的兄弟一副可怜模样还是忍不住心软。

“马啸，你和方元青怎么认识的？”白迟迟没回应却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

“说起来，我和其他兄弟本来是土匪，平时在一处山沟沟里，向过路人抢劫，那时正好遇到方兄，他一个人就把我们都打败了，我们非常佩服就认他当了大哥。”马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着说道，沉浸在之前的快乐回忆中，“说起来，还是方兄带我们去厂子做工，让我们不再干犯法的事。”

“是嘛，照你这么说，他倒是个好人？”白迟迟冷笑一声。

“····”马啸面色尴尬，他此时保持沉默。

“马啸，你杀过人吗？”白迟迟盯着他，神情严肃。

马啸立刻摇摇头，坚定道：“白小姐，我们之前虽然是土匪，但也只是抢劫一些吃食，别说杀人了，伤人我们都没干过。”

“白小姐，我知道方兄干的事情十恶不赦，但他现在也没地方去，不如就先留着，说不定还能利用他得到一些消息，等结束后再处置也不迟。”

马啸看了一眼方元青，语气诚恳的跟白迟迟商量。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跟了白小姐这么久，心里也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气。

白迟迟没说话，心中思绪翻涌，倒也没拒绝。

不说话就当是默认，马啸极有眼色的叫方元青进来，给他端来一碟子菜，从皇宫里回来，他就没吃一点东西。

“她····肯让我留下了？”方元青么动筷，盯着马啸问道。

马啸摇摇头，“小姐说，现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等找到真凶再处置你。”

方元青苦笑一声，“是啊，小姐就是这样，理智到可怕。”

经过一天晚上，白迟迟脑海中已经有了整个事件的大概思路，她叫来方元青，仔细盘问道：“那天晚上，你还记得，你都杀了什么人吗？”

“记得。”方元青显然一夜未眠，眼眶的黑眼圈清晰可见，“四个女人，两个老人，五个男人。”

“你可还记得，那五个男人都长什么样子？”白迟迟继续问。按之前方元青说得，真凶是个男人，有阴木挂坠，要么是个那个权贵，要么便是家中的其他人，惦记着剩下的那半棵阴木。

白迟迟想着，权贵离自己太过遥远，她决定先从家中开始一一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