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走出学校的时候，老远就看到林谦像根电线杆一样笔直地站着。

“这个傻瓜！”她忍不住笑，没想到这年头还能看到这么紧张的男孩。

林谦看到叶宁对着他浅笑，只觉脑海中轰得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炸开了。他定了定神，这才走前几步，道：“你下班了？”

叶宁对着这个傻瓜轻轻点头，道：“走吧。”

林谦急忙道：“我们先去吃饭，我订了某某饭店。”他花了好久选择饭店，一直不满意，不是太远，就是档次不够，直到半个小时前才选了附近比较不错的饭店。第一次约会，不能带着女孩子去太远的地方让女孩子感到紧张，对不对？至少林谦是这没想的。

叶宁摇头：“我不喜欢这家，我带你去个地方吃饭，你请客。”她熟稔地说着，心中自然而然地觉得两人是“过命”的交情，没必要客套。

林谦一点没往其他地方想，附和道：“好啊。”

学校的老师们看着叶宁与林谦离开，眼神立刻深邃了。

有中年女老师不屑地道：“几个小时前才认识，立刻就是男女朋友了，呵呵呵呵。”鄙视之意几乎化为实质。

另一个中年女老师意味深长地道：“叶宁以前一直没有男朋友，所以……”未尽的言语之中透着与职业和年龄不相符的下流无耻。

几个中年女教师冷笑着看着叶宁的背影，只觉她太不知道自重了，愧为人师。

“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吗？”李雯在几个中年女老师身后冷冷地道。

几个中年女老师转头冷笑，李雯想为叶宁出头？也不掂量自己的分量。

几个中年女老师脸上鼓起虚伪的笑容，此刻学生们早就都放学了，四周只有一群老师，分分钟让李雯见识一下中年女人的战斗力。

李雯冷冷地继续道：“作为老师竟然污言秽语也配为人师表，作为同事在背后说人是非简直不知廉耻？”忽然她夸张地捂住嘴睁大眼睛叫道：“哎呀，是我不好，我想起来了！你们这年纪肯定是没有一见钟情的，你们和老公都是相亲认识的，什么七大姨八大姑介绍，‘你一把年纪没有结婚，我正好认识一个男的忠厚老实，你们正好是一对’，然后你们就结婚了，从认识到结婚有三个月没有？会不会太随便了？”

一群中年女老师脸色微变，李雯真是牙尖嘴利。

李雯不等几个中年女老师说话，继续道：“认识三个月就结婚啊，你们是有多么的……”她同样不说下去，目光在几个中年女老师身上上上下下的扫，几个中年女老师脸色铁青，有人厉声道：“你说什么！”

李雯不理她，认真地问道：“说真话，你们上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十年前还是十五年前？你们有没有内分泌失调？你们的老公看到你们还能硬得起来吗？要不要我买根□□给你们？”

几个中年女老师气得满脸通红，一个个互相道：“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众人转身就走，心中对李雯充满了畏惧，现在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做转弯抹角阴柔阴恻恻阴狠吗？怎么可以直接像个卖菜大妈一样下流话攻击呢？身为教育工作者都是斯文人，绝不与低级趣味的人为伍。

李雯在几个中年女老师背后大喊：“你们倒是说啊，要不要我替你们买□□？”

几个中年女老师加快了脚步，所有报复李雯的念头不翼而飞，陶器不能与瓦罐硬碰。

李雯看着几个中年女老师落荒而走，嘴角满是冷笑，职业与人品无关，多高的学历、多神圣的职业都会冒出龌龊的人。她又对叶宁满是愤怒，那个男人真是普通到垃圾啊，“经济适用男”这类古早词语都抬举了那个男人了，叶宁怎么会一秒钟就被那男人勾引了呢？

“难道是我刺激了她？”李雯深深后悔，早知道叶宁吃了狗粮之后反应这么激烈就不让叶宁看她男朋友的照片了。

……

林谦看着饭店，终于松了口气。

叶宁笑道：“以为我会敲诈你，找最贵的饭店？”这家饭店普普通通而已，勉强算是中等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