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泄密告状(1 / 1)

作品:《种田:娇养的赘婿首辅想要三胎了

唐老大到底还是跟着去了,唐绾登时放心不少,笑着看两人出门。

秦斯冲唐老大笑,“辛苦爹跑这一趟。”

“得,你要是不小心摔着了或者冻着了,那家里更辛苦。”唐老大揶揄道。

两人到了城里,秦斯找了个茶馆让唐老大暖和暖和,他也喝了碗热茶,然后把跟唐老大说了几样要买的东西,他先去找董夫子。

等唐老大走了,秦斯正了正帽檐,跟伙计打听了一下秦光正当学徒的成阳布庄,迎着风雪过去。

到了那寻了个伙计,秦斯噙着一抹笑,开始套话,“小哥,我家是杀猪的,之前咱们这有个姓秦的伙计办婚事在我们家买的肉,这回听说他们家又要办事,想问问他还要不要,他这会儿在不?”

“你说光正吧?不在,他捎信来说病了,学徒的活都暂时不做,要不是跟管事的结了亲家,哪家生意能容忍这样的玩意。”伙计撇撇嘴不满道。

秦光正是长房长孙,从生下来就是家里爹妈爷奶宠大的,脑子又灵光,自打在城里当上学徒,一直眼高于顶,自觉他跟普通的伙计不一样,得要其他人捧着。

所以这帮伙计早就看不惯他,明里暗里嘲讽得厉害,这会儿秦光正又不在,更是肆无忌惮。

秦斯说话好听又恭维,没几句就勾起了伙计发牢骚的兴致,青年笑眯眯地听他说了一通,过了半天伙计才回过神,“哦你还要干啥?”

“哦,那你家管事可在?既然是喜事,那问问他也成。”秦斯笑。

伙计往里看了几眼,“在呢,我给你喊。”

青年在原地等着,心里对秦家人的做派又厌恶几分,看伙计的反应,明显管事还不知道自家女儿惨死的消息,估计秦家人还想着再遮一遮,想个好说法,比如说病死的,或者冬日里地滑不小心出了意外,那就得跟村里人打好招呼。

真是不做人。

秦斯在外等了一会,见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你找我。”

“是,我是家里开肉铺的,听大北汪的人说家里有喜事……”

青年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管事一愣,“我没听说啊。”

“是吗,我想着上回是成亲,这回应该是有喜了,想过来问问秦光正还要不要我家的猪肉。”秦斯哦了一声,“许是这两天下雪,没来得及告诉您呢。”

管事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孩是老小,在家也是受宠的,一听说自家闺女可能有喜了,心下高兴,当时就掩不住喜色,引来布庄里其他伙计和客人的恭喜。

“哎客气客气,这才刚怀上,等满月一定请大家喝酒。”中年男人拱了拱手,压不住嘴角的弧度。

秦斯望着男人发自内心的欢喜,心底又为那个惨死的姑娘多一层同情,对秦家,也更多一层厌恶和痛恨。

这事他兴许做得不够光明磊落,但是他也不想这家人被蒙在鼓里,连女儿下葬都看不到。

青年也恭贺了几句,就离开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管家打发伙计去他家里报信,秦斯拉低帽檐,走入风雪之中。

报信是肯定的,再加上秦光正“病得起不来身”,家里肯定会过去看看。

他要通风报信,也要把自己摘出来,不能扰了唐家的安宁。

转道去了董夫子那,秦斯坐了一会儿,掐着时间出来跟唐老大汇合,又去买了剩下的东西,一道回家。

两人到家时已经过了饭点,但唐绾还一直等着,见他们平安回来才松口气,上前帮忙拿筐笼,弯眉一笑,“这下可以等到年后再去城里了。”

日子又过了两天,秦斯也不知道秦家那边怎么样,不过如果有事,肯定又会找他回去。

离过年还剩小半月,家家户户该置办的年货早已开始置办,梁下的腊肉熏鱼腊肠正在蔓延出独特的风味,过年招待客人的瓜果点心糖茶也一应备好,甚至家门口干净的厚雪堆里还能冻上鲜肉鲜鱼,把秦斯看得新奇不已。

这让他想起现代时冬天的一些短视频,北方的居民拉开窗户外边堆的全是雪,可以把饮料或者酒放进去当冷柜。

“相公,中午吃什么。”唐绾从屋里出来问,看秦斯蹲在院里好奇地玩雪,忍不住心下一笑。

相公还是小孩子心性,自打这些天雪没停就一直想在外边看稀奇。

“啊,我来做吧。”秦斯回过神,拍拍腿起身,去拿昨晚上放在外边冻的豆腐块。

豆腐经过一晚上的低温,变成了有无数绵密小孔的冻豆腐,可以轻易地吸满汤汁再充盈膨大,和豆腐又是完全不同的口味。

唐绾走过去看了一眼,“呀!这会不会冻坏了?”

“当然不会,好吃着呢。”秦斯笑着端着豆腐板子进厨房。

灶上一直生着火,家里刚成亲的时候为了给秦斯补身体汤药不断,现下被秦斯带得一家三口都爱上喝汤,鸡汤骨汤都备着,偶尔还有老鸭汤,反正大骨头熬汤都不贵,唐绾也舍得。

唐绾心里还惦记着做卤,但秦斯怎么都不让她出去卖,只好等年后开春。

冻豆腐果然很受欢迎,唐绾尤其喜欢,“真好吃,相公,我能告诉梁阿姐这个做法吗?”

“当然,这又算不得什么。”秦斯笑眯眯地点头。

一家人刚吃好饭收拾了要歇歇,天上又飘了雪花,外边忽然响起砸门声,掺杂着几声怒吼和争执,“秦斯!秦斯你给我出来!”

屋里,青年眉眼淡淡,神情像是外边的雪一样冷淡,唐绾心里咯噔,蹙起眉下意识要保护他,“相公你在屋里等着,我和爹去看看。”

秦斯又笑起来,“娘子威武。”

唐绾听着外边不像好事,这会儿也没心情跟他逗乐子,抄起扫帚就出去了,“谁啊。”

“你叫秦斯出来!秦斯你个卑鄙无耻的东西你毁我前程!出来!”

“大哥你胡扯什么,你别闹了!”

唐绾听出了秦光伟的声音,既然喊大哥,那应该就是秦光正了。

她对秦家人一向没有好感,闻言也不想开门,反而冷着一张俏脸把门栓压得更紧。

都不许进来。